自从方辛墨他爸去世后,继母被扫地出门,回到内地打官司争财产的事,众人皆知,两边关系僵着呢,这时候把继弟女朋友带上来什么意思都不用多说。
浪荡的年轻男女们嬉笑怒骂。
温隐谁是谁都认不清,视力自动降低了一个色度的她只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待会。
有人冲她打招呼,她不理,独自往里走去,找了个房间钻到最里面,用抱枕蒙着耳朵就下倒。
外人有人说:“招呼都不带,这女的怎么那么怪啊。”
“美女出来玩啊!”
“你该不会是给她下药了吧。”
方辛墨冷眸凝了那人一眼,“我从不做这么下作的事。”
不过这女的确实有点奇怪,之前拦车骂自己的时候可生动了,咋现在颓成这样?跟抽了魂似的。
夕阳垂落,染红海面。
外面男男女女闹得兴起,最里面的房间,黄昏映进透出一抹诡谲的血红。
方辛墨走进房间,最角落沙发上的女人蜷缩着在好几个抱枕里,像玩躲猫猫。
“喝杯饮料。”他走到她面前,将鸡尾酒放下,没听到回应。抬手将抱枕拿开,只见女人一双清瞳眨也不眨,死死睁着盯着某处,莫名渗人。
强行压下心里的不适,方辛墨将所有抱枕都拿开,拽着女人的胳膊将人提了起来。
“载你过来玩的,躺尸算什么回事?陈厉要是绿了你,外面好多男人,挑一个反绿过去不就是了。”
温隐坐起,直勾勾盯着他看了许久。
“你不像是个坏人。”她看着他道。
148坠海
神智恢复稍许,温隐也清醒了点。
进来那么久,都没人过来打扰她。要是他真的有心作弄她,上来之后,那么多人不会个个都是信男善女,但凡他授意,自然有人找她的麻烦。
“哇。”方辛墨笑道:“这话说得可真不容易。”
温隐拿起桌上的鸡尾酒喝了一口,不解的问:“你为什么一直和陈厉母子过不去呢?”
如果陈厉母子是恶人也就罢了,但陈如晚对这个继子从来是小心伺候,赔笑讨好。陈厉只在香港待了一年,还遭了他的围追堵截,也从来没有计较。
他勾唇:“我乐意。”
温隐默了默,劝道:“我听陈阿姨说过,你妈妈在她和你爸认识之前就已经失踪了,她既不是小三也不是什么恶毒继母,何必这样处处针对她。嫁给你爸十几年,从来没有得罪过你。连你想要伤害陈厉的事,也是一笔揭过。这些内地的财产说着唬人,实际上对于你们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。方家的公司她参和不进一点,她能接触到的内地产业不过两个厂子和茶园地产,算不了什么。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净身出户呢?”
跟着楚修南商讨案子的时候,她了解的大差不多,陈如晚要得真不算多,方先生去世前的遗嘱绝大部分财产都给了方辛墨。
方辛墨不屑冷笑:“你懂什么,有些人出现了,就自带原罪。啧......”男人双手插进裤兜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是担心姓陈家拿不到财产,你的美梦会落空?”
他刻意逼近了些,呼出一口热气:“要不,我给你指条明路。”
温隐眼皮子都没掀一下,淡淡道:“你对我不感兴趣,没必要了吧。”
方辛墨收回身,确实,他对她不感兴趣。
拿起酒杯,一口饮尽。他问了一个问题:“你那个妹妹听说辞职了,去哪了?”
这人不会对自己妹妹有意思吧?想起来之前安玫的话,温隐下意识地皱紧眉上下巡视这人,典型的花花公子、纨绔子弟。
脑子里反复在垃圾,好货两个选项中跳跃,最终指向了垃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