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,这次真的不是他干得?

楚修南回到厅内,佣人端着红姜茶候在一侧,林月裹着披肩,既心疼又无奈的叹气:“修南,听妈妈一声劝吧。她是你一个劫,你也是她的劫,都四年了,你还不懂吗?”

“妈,我什么时候是个能被劝得动的人?”

“.....你爸爸在书房等你。”

书房内,楚卢精心擦拭着一把精致的宛如艺术品的手枪,听见推门动静他眼皮子也未掀一下。只淡淡道:“坐吧。”

待人坐下,他又开口:“楚修鸣在乌洲岛那个项目,你有什么看法?”

离乌洲岛仅100海里的黎雅岛,是十几年来兴起的度假海岛,楚家三房有不少投资在上面,海岛环境迷人,无论是潜水环境还是酒店品质均属顶级水准,加上超强的隐私度,是不少权贵交易的好场所。

楚家三房能走到今天,少不了在黎雅岛上的种种经营。

而楚修鸣投资乌洲岛,其中一个目的,就是借环境更优,面积更大的乌洲岛发展,一方面扩张自己势力,另一方面则是吃掉三房的资源。

“他折腾不起来。”楚修南道。

楚卢道:“这次,可不是楚修鸣自己折腾。”

知他暗指,楚修南起身轻笑:“树大招风,余家的势总有借不动的时候。位置越高越吹得厉害,前两次余家亏得可不轻,拔根萝卜带出泥,如日中天之时,啥污糟事都能压得住。虚了,树叶哗哗掉,光秃秃的枝干遮得住什么?这次余家可不像前两次尽全力,时机不对,随时就得抽身了。”

“余家难道就不懂这个道理?”楚卢沉声:“良禽择木而栖,只要我们愿意......”

楚修南低低呵道:“愿意什么?搭他们这根腐朽的老树,等他们抽身倒戈,你就能把二伯家逼入绝境?余家可算不得好人家,一子从政,娶得妻子娘家卷进腐败丑闻,纪检委已经上门,垮台早晚的事。就算及时离婚,政敌放过他的可能性有多少?一子经商,本就依托余家而起的生意被楚修鸣带累,大不如前。听说上次在会所里当场甩了酒杯,心浮气躁的,这样的家庭,别什么时候就走资国外,徒留我们收拾烂摊子。”

坐上传来一声冷哼,“你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,余家算不得好人家,谁算?温家?你真有眼光,看看她那个样子。”

“她变成这样也是我害的。”

大掌猛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枪颤了颤,楚卢怒斥:“你也知道是你害得她啊!楚修南,我还以为你彻底失忆了。都忘了自己干得什么人事?”

“是,所以我愧疚,我会拿后半辈子去补偿她。”

楚卢毫不客气的嘲讽他:“恐怕你想人家还不稀罕要,瞧瞧你今天那丢人的样子,她看过你一眼吗?她现在还不知道吧,你有想过将来她要是知晓了,会怎么做?”

楚修南一双手攥得生紧,“她不会知道的。”说着他紧盯向自己父亲,语气森幽:“也不能让她知道。”

父子相视,相互倾轧,似两头猛兽在黑暗中隐忍待发,片刻之后,楚卢闭目摇头,狼崽子哪里都好,唯独这一点,从小就不是听话的主儿。

“下个月的董事会跟我一起去参加。”

“.....知道了。”

夜深,宾客散场,各自离去。

方辛墨撑伞出来,正巧看见罗威纳的尸体被佣人们收拾出去,黑色的躯体在黑夜中被抬着一颤一动,留了抹淡淡的血腥味散在雨里。方辛墨喜欢养狗,学习了一点兽医知识,想想今天狗的举动,心里泛起一些东西,撑着伞走过去,低眸仔细观察了会。

确定了自己的猜测:这狗被打了兴奋剂。

次日,安玫主动提了辞职。

钻石项链的事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