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出了她眼里的情绪,继续蛊惑:“就让我陪你这段时间好不好?不要避我如蛇蝎,好好看看我的心,等案子结了。如果你心意还是如此,我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。我甚至会帮你隐瞒身份,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过往,你想要怎么生活我都会祝福你。”
恩威并施,抱着抱枕的女人仍埋着头,他知道她就快上钩了。
祝福?怎么可能祝福?
要是永远不碰见,再过几年说不定他死心了,大可以像父辈所要求,冰冷如机械的活着,但老天既然可怜他一次,到死他都不会放手,如果再失去她,他宁愿去死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她的声音细不可闻,“但是你再也不能贸然打扰我,做什么事之前先问过我。”
“好。”他尽量不激怒她,现在要紧的也不是这个。楚修南心情逐渐明朗,目光缱绻的凝视着他深爱多年,失落多年的爱人。还好,种种痛彻心扉后,他们还年轻,没有太迟,还能在彼此的人生中占据大多位置,秋阳寒月,有人可诉,有手可牵。人生也不是如同机械冰冷,行于高山,悲喜无谓,如今总有一处指引着他归来。
119致我的爱人,温隐
楚修南再靠近了点,从沙发空隙将手伸了进去环住她的腰,他试探着再度亲吻她的唇,逐渐加深,他想再向下些时一个抱枕横在了他们中间。
“还有一点,不许碰我。”
他只得将吻落在她的耳边,略带嘶哑的说:“那一会出去?吃什么,玩什么随你。”
“我手疼。”温隐侧目看了他一眼:“我想好好睡一觉,你别打扰我,流了血好困。”
这几天被这个混蛋折磨的精神紧绷,好几天没睡好觉了。
楚修南点点头,跟着她上楼从衣帽间取了件睡裙给她,她的衣服带了血也不好再穿了。温隐盯着米白色的真丝睡裙,很是眼熟,好像是四年前她住在这里那段时间穿的,再瞟向衣帽间,还保持着她走时的原样。
“那些衣服在防尘袋里从来没有动过。”他解释道,“我总是抱有幻想,你会回来。哦不,现在不是幻想了。”
温隐暗暗失了神,她看向他俊朗成熟的面庞想要与记忆里忧郁清俊的少年重叠,很可惜,哪一个都让她伤心。
她真的很累了,沾了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,没一会,紧锁的房门被轻轻推开,楚修南轻手轻脚走到床边,钻进了被子里从背后抱住她,闭上眼睛,呼吸渐渐平缓。
楚修南和温隐十几岁前年纪小没捅破窗户纸,高中那段日子对谁都是噩梦,十八岁之后温隐生病,楚修南照顾一个认不清人的病患,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。最开心的日子就是温隐刚刚清醒的时候,她认得他,会回应他,还戴上了他准备的婚戒。
然后安玫就毁了这一切,恋爱的时间太短,他都快不记得该怎么热恋了,温隐,我们应该重新谈一次恋爱的。
回到家时,安玫早已到家,正洗手作羹汤,平日里大部分时候都是居家的温隐做饭。偶尔温隐有事出去晚归时,安玫就会主动下厨。总之,家里冰箱不能是空的。
“姐,有人送你花呀?”刚放下包,就听厨房里的安玫问道。
她突然想起楚修南的话,络新妇。
眸光扫去,花已经被抱进了屋,明信片上没有署名,只有一句话:致我的爱人,温隐。
此时安玫已经端着一碟干炒虾仁出来,看见那娇艳欲滴的鲜花,脸上没半分好气,生怕自己姐姐一不小心觉醒了什么渣女潜质,“咱们可不能干脚踩两条船的事,陈警官人那么好,还是不要伤害人家......这究竟谁呀?”
“你不是说嘛,无聊的人很多。就是一个无聊的人,没什么印象,扔了吧。”
“是吗?”见姐姐一脸问心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