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仰躺在床上,空洞的望着灰暗的天花板,不放弃很痛苦,可是放弃,难道就能摆脱苦痛吗?

呃,头又疼了。

陈如晚这次回来定居归定居,还是有件大事要做的。

老头子去年过世,留有一大笔遗产,老公的儿子一向与她不太对付,下了手段势要赶这个继母出门。

陈如晚辛辛苦苦陪伴老头子那么多年,平日里温厚,还真当她是软包子随便捏的。

香港的财产她可以放手,内地的可不行,老头子留了遗嘱,内地的财产全部归她。几处房产外加两个厂子以及商铺若干,她一个都不会松,继子既然说遗嘱是她伪造的,那要打官司就打,她现在有钱有闲,还真不怕耗。

在内地打官司,她还真不一定输。

陈厉工作忙,郭婆婆年纪大了,操不得半点心,只能温隐来陪着了。

陈如晚的朋友给她介绍了c市处理遗产纠纷最好的律所,咨询过后,敲定了下来,介绍了精英,听说赢过好几场相关官司,并且家里面也有金融背景,十分对口。陈如晚在律所见过,相当中意。

简单两次照面后,约了人吃饭。

餐厅内,温隐耐心地叠着眼前的方巾,时不时向陈如晚打听事情始末,说起那个方家继子,陈如晚就气不打一处来,嫁进他们家那么多年,一直做小伏低,家里佣人都不敢高声使唤,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父子俩。

就为了能带着儿子过点好日子,那个继子始终待自己像奴仆不说,陈厉去了香港后,没招他没惹他,还纠结了一帮古惑仔试图废她儿子手脚,就是为了不拿家里的钱供阿厉出国留学。

还好她儿子机灵身手好,逃出来了,没让他们得逞。因着老头子那边,再是不甘心,也只能忍了这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