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却时不时能收到他从远方寄来的包裹。
有玫瑰做馅的鲜花饼;有玉石打造的玉梳;还有能吹出悠扬音乐的葫芦丝。
最近一日,她收到了一具精美繁复的银冠。
他说这里的少数民族女孩出嫁时有戴银冠的习俗,很漂亮,所以想起了她。
那具银冠,此时正静静摆放在她卧室床头柜之上。
瞧着姐姐出神的模样,安玫摇摇头会心一笑,女人在感情中最容易伤身伤心,一生能遇良人概率太低了,运气差点碰上个危险品,一生尽毁。
温隐前面的人生不甚容易,好不容易走出来了,遇见个不错的人是件好事。
安玫眼光很刁,但对这个陈警官观感很好,但凡当年陪在精神病院的是陈厉,才不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了。
光顾着聊天,再一抬头,时间来不及了。
安玫拎起包包,连早餐也不吃了,穿上鞋就往外面冲。
温隐追出去硬塞了食物,回来吃完早餐,收拾碗碟的时候才发现沙发上安玫的工作证没拿。
这丫头,跑太快连工作证都忘拿了。
105我姐姐已经去世
“滴滴”前面又堵车了,司机小王余忍不住抱怨:“这就差几百米,居然堵车,看这样子得堵好一阵呢。”
楚修南面无表情没有说话,而是不紧不慢的拿出文件处理,最近很忙,按理说他是不会有什么欣赏时装走秀的兴趣,奈何这个是他堂姐的特别邀请,这位大伯的女儿被联合封锁,插不进家族主业,丝毫没有丧失斗争,自己创业开了时装公司这几年还算是有声有色。
今夜开了时装大秀,家族里只邀请了他。
楚修南知道这是什么意思,所有同辈他唯一瞧得上的也就这个堂姐,也就只有她配得上让自己百忙之中勉强抽个身了。
楚三公子每一年都能收到各式各样的邀请函,这个开业活动,那个时尚走秀贵宾席,又或许哪位新晋大亨的商业聚会。
了解楚公子的就会知道,除了对家族有益,对工作有益推不开的会参加,其他的一概不看,随着楚家三房水涨船高,昔日弃之如敝履的现在巴结踹都踹不下去。
在这四年里,他的四叔因为烂赌,被他们家抽了底,彻底被踢出了局,不过以后守着点资产老老实实还能衣食无忧,哪像二伯与他们家,明里暗里,斗得你死我活。就连那个不争气常年只知挥霍的堂哥,败掉一家子公司后,仰仗着父母庇佑,也开始西装革履混入管理层,接手两个产业要做出一番事业来,呵呵,若是真能做出来,他五十多的老爸,也不至于逆着颇有势力的老婆,让外面的情妇怀孕了。
保密工作做得极好,除了他们家没人知道,手里捏着这颗雷,就差个适当的时机爆了。内斗嘛,从大家也能到小家。
楚家最后两边的争斗,你来我往,有眼风的都开始站队,这几年楚修南都不知明里暗里被撮合了多少“门当户对”的豪门千金,遥想刚回来时她妈贴着脸去热络那些豪门贵妇,纷纷视她无物,现在倒一个个主动贴过来,每次回去总能遇到个把年轻女人挨着他妈亲亲热热喊林伯母,这几年就没断过。
门当户对。
他楚修南最初也不过是长在老城区旧房子里的普通孩子,与他门当户对的是邻居家的女孩。
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烁生辉,四年了,他从未摘下它。
另一枚挂在了他的脖颈上,默默的等待它的主人。
恢复记忆后,他四处寻找温隐的下落。老天爷相当会捉弄人,失忆时,无意就能在街头偶遇;恢复记忆后,任凭他费尽心力,她却像人间蒸发。乡下的老房子早已人去楼空,再也没有温隐的消息。
收了他爸的一千万,轻而易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