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时才意识到,自己是肉,得给那些有野心,又有能力的人吃。

走到礼堂,杨亚奇看着司仪递过来的流程表叹了口气。

既然知道了万般不由人,只能尽可能和未婚妻好好相处,他习惯了苦中作乐,两人可以做朋友也说不定。

两个身材高大健美,样貌一致的英俊男人走到台前,都穿着漆黑的便服,极富力量感的身躯把宽松的运动服都撑的鼓鼓囊囊,正和侍者交代着什么。

杨亚奇有些羡慕地看着表哥杨送,那张英挺的脸庞上是和双胞兄弟如出一辙的冰冷。

如果我也有杨苟这样的兄弟,想来就不必体会这种如影随形的孤独感了吧。

杨亚奇从未有过亲密关系,和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君子之交,面对人生大事也难免胡思乱想起来。

只是简单地坐了坐,便有人推着他赶快起身准备迎接女方。

杨亚奇紧张的踱步走上前,在看清的刹那,便忘记了呼吸。

午后的湖边礼堂,柔和的阳光透过礼堂花窗撒进,斑驳的影子都是五彩缤纷的。

比起金碧辉煌的宴会厅,常春藤编制的铃兰花束和长长的贝壳风铃拥簇着宴会桌,格外清新淡雅。

透明的玻璃座椅上系着淡粉色丝带,每当有风轻轻地拂过,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就会和飘扬的丝带一起宣告它的存在。

他的未婚妻带着纯白色波奈特,手工编制的蕾丝花褶层层绽放在额头处,像一朵大而艳丽,花型古典的珍妮莫罗玫瑰。

系在下巴处的蝴蝶结,长丝带落到胸口处,V领的双层领巾处镶嵌的华美胸针上,坠着水滴型珍珠。

发型是白金色的罗马卷,随着身体的移动可爱的卷发还跟着微微颤悠,极富有光泽和弹性。

蓬松顺滑的卷发堆叠在脸颊处,白皙修长的颈子如同支撑玫瑰的纤细花茎,柔美到几乎算得上旖旎的脸蛋十分娇嫩,小小的能用一只手盖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