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大小姐为何不能生养?”
“还能为什么,听说是大雪天里任性玩耍,伤了身子,落下病根。”
“嗯,听我家母说,伯远侯夫人还为了给这位大小姐治病,求到了宫里的太医也没用。”
涂婳听见张氏那位未婚夫冷冷道:“是他们侯府来退亲,与我高府有何干。”
“也是,那张大小姐要是无法生养,高兄确实娶不了。”
“别说高家门第,就是你我这等小门小户,娶个娘子回来无法传宗接代,也是说不过去的。”
“如此说来,那是侯府负了你们高家,正好,高兄也算是因祸得福,没了小娇娘,又得了金凤凰。”
“哈哈哈!正是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一连串的笑声放浪。
涂婳怕张氏听得难受,抬起爪子搭在张氏的手腕上。
谁知,却被张氏反手握住了她的狐爪。
“没事。”
像是能感受到雪狐对她的安慰,张氏脸上没有多少情绪。
涂婳有些心疼,这样的话,她听了太多次吧。
想了想,涂婳起身转头,想过去给这几个加点“小料”。
谁知,一道沉稳低哑的嗓音适时响起。
“一群自诩名门清贵的公子哥,我还以为聚在一起是谈古论今,没想到污言秽语竟在背后诋毁人家小姐的清誉,如此良辰美景竟被尔等沽名钓誉之徒毁之。”
(本章完)
第一百五十六章 原来是谢豫川二叔
此声一出,不仅那几人变了脸色难看至极。
涂婳发现身旁张氏的神情也有所触动,变化颇大。
“这位公子非你之事,如此出言不逊,又岂是君子所为?”
后来者从旁绕出,走到众人面前,环视一圈,哼笑道:“路见不平,在下乐意。”
那边正要出言反唇相讥,正巧有人打量对方半天,突然认出出言嘲讽者是何人。
这一看不要紧,急忙拉住脸色乌青被嘲的人,低声提醒道:“高兄,莫急!此人好像是谢家二郎。”
“谁?”
“京门谢家的二少爷,谢慎行!”
谢慎行,三个字一出。
在场之人全部噤声,四周鸦雀无声,空气中有种死一般的寂静。
雪狐乌黑圆滚滚的眼睛,滴溜滴溜转圈。
十三年前的庆元初年,谢家二少,谢慎行,也是谢豫川的二叔。
那不就是张氏那牺牲在西北战场上的夫君?
涂婳扭头回看,果然,斑驳树影后面,连恶言恶语都不为所动的张氏,不知何时悄悄站了起来,目光眷恋地看向谢慎行。
涂婳内心一片萤火虫飞起。
她就说为什么张氏的第三个梦境是上山来拜佛,原以为只是思母之情过甚,梦中拜佛祈福,原来这里竟也是她和谢豫川二叔初次结缘之时?
涂婳感觉自己终于抓到了重点。
张氏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站立,冰凉的指尖在她雪白的毛发中轻轻穿梭。
涂婳能感受到张氏心里的紧张。
初见夫君第一幕,应该在张芙清的内心深处循环回演了无数遍吧?她心想。
涂婳转头打量谢慎行。
不得不说,血缘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,一家人的遗传基因真的能让别人不必通过语言解释,就能看出来同出一门。
谢豫川和他二叔谢慎行相貌生的真像!
如果她不是提前知道谢豫川出自大房,还以为眼前这位俊逸英气的将门虎子,是他谢豫川亲爹呢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。
从谢慎行出现在梦境之后,涂婳感觉张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