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1 / 1)

麓鸣儿对着阿亦笑了笑,问道:“阿亦,四哥是不在家吗?”

“在……不在家吧……”阿亦眼珠子乱转,明显在是躲避她的眼神。

麓鸣儿眉头微微蹙起,用手虚点了点她,佯嗔道:“上工第一天就说谎,我猜的没错吧?”

阿亦猛地抬起头来,连着摆手,但看到她脸上的愠色,旋即又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是……是四爷吩咐,不让我们说的……”

麓鸣儿一听便知道这里头有事儿,忙掀了被子下床。

阿亦急忙拉住她道:“姑娘姑娘,您这是去哪儿?您不好好躺着,四爷回头该怪罪了!”

麓鸣儿双手握住她的肩膀,认真地问她:“我四哥有同你交代过,往后让你听谁的吗?”

阿亦重重地点头,“当然是听姑娘您的啊!”

就在这时,麓鸣儿隐隐约约听到了外头有犬吠声,她问阿亦:“你猜,这犬吠声是从哪儿来的?”

“大概是后院马厩传来的吧!”阿亦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,立马用手掩住自己的那张该打的快嘴。

麓鸣儿拍拍她的肩头,会心一笑道:“跟我瞧热闹,去不去?”

“啊?”阿亦一脸茫然。

“不去我可自个儿去了!”麓鸣儿拢了拢身上宽大的睡袍抬腿便走。

“去,我去!”阿亦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后头……

*

阴暗的草料房里,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
岑牧野坐在太师椅上,一手搭着扶手轻轻敲着,一手安抚着一旁嗜血的獒犬,他的脸上带着笑,却是荫翳可怖的冷笑。

“爷,晕过去了。”一身黑衣短打,面目可憎的男子把带血的马鞭重新浸泡到盐水里后,便垂首侍立,等着岑牧野发话。

“泼。”

岑牧野幽幽说罢,黑衣男便拎着一大桶的浓盐水举过犇子的头顶。

“啊啊”一声声惨绝的凄叫从犇子皲裂带血的口中发出,被麻绳高高捆起在房梁上的牛婶,翻了白眼昏死了过去。

“来,重说一次。”岑牧野抬头觑了一眼已经血肉模糊的犇子,漠然说道。

然而,被捆绑在草料架上的犇子,奄奄一息地发不出任何声响。

“四爷问你话呢!”

又一马鞭朝犇子身上狠抽了过来,皮开肉绽的疼痛让他呕出一口咸苦的胆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