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时候了……”麓鸣儿难为情地伸手拍他。
岑牧野假装躲闪,“看吧,都敢当着婆家人的面儿和我动手了!”
方舒怡笑着斜了一眼岑牧野,“谁是婆家人了?你要敢欺负鸣儿,我才是第一个不饶你!”
方舒怡说着坐到麓鸣儿的身边,拉过她的手接着埋怨起了岑牧野:“你看看,我让她自己来,她还找借口推脱,一看你来了,她才肯跟着来。从你们婚后我就没见鸣儿出过门,听说还在学校办了休学?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嗐!能是怎么回事?我就是离不开她,想让她在家多陪陪我罢了!”岑牧野依旧守口如瓶,眼见方舒怡还要开口,遂急忙转移了话题:“不是说傅老板也要来么?怎么还没到?”
这话一出,轮到方舒怡为难了,她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,故作从容道:“傅老板啊?他一早起来就上后院提嗓去了,估摸着也快过来了吧……”
这对小夫妻闻言,彼此迅速地交换了眼神。
“这院子,是你瞒着姐夫私买的吧?”岑牧野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牛乳,笑着问道。
方舒怡坦然地点点头,并不否认,“这是老爷子以我的名义买下的,就算他知道了,我也不怕。”
“所以,傅砚之就光明正大地住进来了?”岑牧野可毫不讳言。
“岑老板误会了。”接他这话茬儿的,正是傅砚之。
只见他身着白色水衣,手里拿着一柄花枪,从门外迈了进来。
岑牧野起身与他拱了拱手,笑道:“误会么?那傅老板来得可比我们还早啊!”
“师父……”麓鸣儿也随着岑牧野站起身,对傅砚之行了个福礼,脸上的表情却不似从前那般欣灿明丽。
傅砚之察觉,却也只是微微一笑,而后放下花枪,与岑牧野回了一礼,“倒也不是来得早,昨日辜太太想学戏,学得晚了,于是好心留我在此住了一宿。想着岑老板今日要来,故此没有推脱。”
“哦?听这意思,傅老板今日是特地找我有事?”岑牧野拉着麓鸣儿的手,又坐回位子上。
傅砚之拿过方舒怡递上的手巾,抹了抹额间脖上的汗,便坐到二人对面的圈椅上。
“是有件事,想要请岑老板帮忙。”
傅砚之话音刚落,那送脆柿的小厮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,“太太,这篮是这树上最好的,您看够不够?”
“是柿果吗?”麓鸣儿倒比方舒怡还快就站了起来。
“瞧瞧,我把一个馋丫头带了来!”岑牧野笑着拿手虚点着麓鸣儿,“刚刚还没进院呢,隔着外头那堵墙,她就相中了这些柿果,直说如若刮过一阵风,就能掉下几个尝尝,那该有多好!”
麓鸣儿听了这话赶紧坐下,一脸的羞臊。
方舒怡被这两人给逗笑了,忙上前拉起麓鸣儿的手,带着她一起走到那篮柿果跟前,“先来挑一个,回头我让人多摘一些,给你送家去。”
一篮轻抿初霜的橘红秋实摆在她的眼前,别提多诱人了!
可一想起自己刚刚失态的模样,麓鸣儿便犹犹豫豫地不敢伸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