麓鸣儿这才知道,自己这回的玩笑真是开大了。
看他的状态本就不太好,又是大病初愈,就在刚刚还在说什么“死”啊“活”啊的话,也不知道又把自己关起来能干出什么傻事。
麓鸣儿越想越害怕,便拼命地开始敲门
“四哥,你快开开门!”
“四哥!四哥!你让我进去啊!”
……
她敲了会儿门,便把耳朵附在门上,半点动静也听不着。于是心里更加着急
“四哥,我……我都是随口乱说的,你别当真了好不好?你快出来,咱们下楼吃饭好不好?我以后……我以后再也不胡说了……”
“咔嗒”一声,门锁转动,门被打开。
“给你。”
岑牧野将一张写满密密麻麻钢笔字的笺纸,交与她的手中。
麓鸣儿一看,差点笑出声来。
岑牧野又把手里的钢笔塞给她,异乎坚定地说道:“你签。”
麓鸣儿踮起脚,抬手圈住他的脖颈,吻了上去……
软软的唇瓣,在他略显干燥的嘴唇上,轻轻地摩挲,含吮。
小鱼儿般的舌尖,悄悄溜进他的檀口,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心……
“你……你先签了……”岑牧野声音暗哑,忍耐得汗都要下来了。他双手扶在她细弱的腰间,不敢太用劲,十分吃力地躲开她更深入的动作。
“我不。”麓鸣儿固执地紧紧环住他的腰,娇声嗔道:“哪有你这样吃醋的,还写了保证书来约束自己,往后难不成还要我在上头评分吗?”
“嗯,你说的这个办法可行,我看我得把这东西贴在墙上,以便你监督我进步。”
岑牧野说时恨不得立马行动,麓鸣儿却不肯撒手放他:“贴那个做什么?和叔他们看了就算不笑话你,也得觉得是我在欺负你。”
“欺负?我巴不得你欺负我一辈子才好。就怕你哪天不满意了又要跑,什么风啊雨啊的,都来顺着你。我又是个不开窍的,不知做哪些能讨你欢心,只好这样,全都列出来。照着做总不会错,往后每想出一些,再补充一些,我看还有人能比得过我去吗?”
一个身长八尺的大男人,这会儿顶着直往上窜的欲火,却也要拈酸吃醋,简直就是不认输的小孩心性。
麓鸣儿不禁用手捏捏他气呼呼的鼻子,笑道:“今日让我走的时候,怎么没这样酸?我以为你大方得很呢!”
岑牧野叹了叹气,感慨道:“我真庆幸自己没从那山顶上纵身一跃,否则……”
“呸呸呸……”麓鸣儿急得直跺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