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同你说了什么?”烟灰尽数被他捻落,最后,岑牧野还是忍不住问了这话,想起那样亲密的动作真是叫人难受。
麓鸣儿微愣了一下,便知他所问何事。
“他说他的七叔吃不了人,让我别怕,在这儿等他。”
她从未觉得庾子风那话有什么不能告人的,只是那阵“耳语”,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。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坦诚,可能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解,也可能在他面前,自己从来就不具备掩饰的本领。
岑牧野听到这话,觉得荒谬得可笑:“你不觉得,他这话全都不对吗?”
“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麓鸣儿有些惧怕他此刻的眼神,便向后退了两步。
岑牧野仅用一只手,便把她拽到了身前。
带着胡渣的下巴,蹭在她侧脸上。低沉的嗓音,阴寒得瘆人。
“麓鸣儿,你没有耐心等人。而我,想吃你便吃你。”
他手一挑,那件令人极为碍眼的军官斗篷,便从她瘦削的肩头滑落。
“你要做什么?别碰我!”
麓鸣儿神情慌张,想要回身捡斗篷,却被他用了劲环住腰。
“我说过,就算我不碰你,你也别想跑!”
她被他箍着,动弹不了。
原本还挣扎,听到这话蓦地安静下来,与他冷冷说道:“是啊,你总是这样随随便便地就能控制我。想走就走,想来则来。认识子风之后,我才知道,原来,像你我之间那样的关系,才真是叫人疲惫。我现在真的很好,也祝你和苏小姐圆满,不论是婚礼还是满月酒,你如果不介意,我会和子风一起参加。”
“满月酒?”岑牧野闻言苦笑起来,“事情没有查清,单凭报上那些胡诌乱吣,你就下了这样的决断?”
麓鸣儿冷笑着,从他渐渐松开的手里挣了出来。
“那请问岑四爷,现在您查清了吗?”
岑牧野没法明确的给她一个答案。他从南洋回来,才一下船便赶去找她,回到北平后,至今连家门都没进,又能如何查清这事情的真伪?
听阿星说,苏妍儿说的是他某次酒后失德所致。可他除了能回忆起,那日苏妍儿衣衫不整的与自己躺在一起,别的事,他是真的一点也记不起。
这时他若说没有,也会显得底气不足。
“会查的,你放心。”这是他暂时能给出的答案。
看到他面上的窘迫,麓鸣儿摇摇头,哑然失笑:“那是你的事,我无意关心。”
“鸣儿……”
岑牧野想拉她的手,她却很快躲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