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扬声器没开,冯山月只能听见电话那头细微的说话声,却听不清具体的内容。
“好,我叫她下来。”袁驰边说边看了一眼冯山月,“不麻烦。”
挂断电话后,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静,冯山月举着刀的胳膊有些酸。
并不是她体力不够,而是因为进攻与撤退两个念头在她体内打着架,无法发泄的情绪流窜不停,折腾得她不得安宁。
袁驰把手机扔到一边,两只手都撑在身后,仰起头看天花板:“说真的,就当赌约不作数,我欠你一个人情,你答应我,别乱来。”
突然,他感觉颈侧施加的力道松开了,垂眼看去,冯山月坐直了身子,用一种令他陌生的、有所预谋的眼神望着他。
她朝他摊手:“手给我。”
袁驰也坐直了,把左手递过去,她攥住他的手腕,扯到自己面前。
低烧之下,她的手指温度比他要高,灼得袁驰的心脏也随之突突地跳起来。
冯山月对他很恶劣地笑了笑:“你能忍住不出声,我就答应你。”
说完,她朝着他掌根咬了下去。
这一口半点没留情面。
顷刻间,袁驰因为那股剧痛猛然弓起背,“嘶”地吸气。
冯山月仍没松嘴,一点点加重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