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的是最早来到包厢的其钰。

好几个负责点单的侍应都很害怕张扬，虽然他出手大方，可也最不讲道理，喝到不合口味的酒，瓶子和杯子就会往脸上招呼。

在这个卡座，能待久的营销和侍应少之又少。

其钰比张扬好一些，侍应会更喜欢在他来的时候套近乎，一次性点够单量，赚够了提成就会离这远远的。

至于邢凯风，他就是个纯混子，酒不喝几口，却很爱装调酒师，每次在其他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，他还清醒得跟下午六点一样。

而其他几个还不说话的家伙，就是几乎每周都在换的陪酒小弟，其中不乏一些来蹭卡蹭酒的，甚至有几个比他们大了好几岁。

张扬他们无所谓，人多了无聊时玩游戏更方便。

有个胆子大的，看见张扬难得领了个女孩来夜店，凑过来笑着问，“张哥，这是嫂子？”

还没等张扬回答，晏书文连忙摇摇头，“不是，我们只是同班同学。”

张扬皱起眉，肉眼看得出他的不爽，自知不该问这个问题，那人讪讪的退回座位，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。

虽然之前也没多活络。

其钰勾起嘴角，抬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瓶酒，“新到的麦卡伦40，雪莉桶。”

张扬接过看了眼，放回桌上，冲那几个陌生男人勾勾手，“来比大小，赢了这就是你们的。”，他抓起桌上的骰盅。

那边开始玩酒桌游戏，这一边，邢凯风抬着两个杯子坐到晏书文身旁，挤在张扬和她之间。

“这是我调的鸡尾酒，你尝尝？”，他抬起先喝了一口，示意这里面没毒，然后将另一个杯子递给晏书文，期待她尝过后分享感受。

但晏书文可从没喝过酒，更何况是威士忌，她摇摇头，“我不喝酒。”

“你都来夜店了，怎么能不喝酒？”，邢凯风将杯子凑到晏书文嘴边，笑眯眯的，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水。

晏书文闻见浓重的酒味，微微皱眉，“是张扬叫我来的。”，言下之意，她本来也没打算来什么夜店。

邢凯风见她不肯喝，便自己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