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你没事吧？”，她大汗淋漓，微微气喘，显然进院后跑了一路。

其钰从兜里掏出纸巾为她擦汗，后涉林离房间最近、起身接水。

邢凯风自知有错。

他上一秒还在为突然胡牌震惊，下一秒连忙牵她手，心虚舔唇、神情忸怩。

书文毫不留情甩开他，顺势推走其钰，忙着检查妈妈有没有受伤。

秦香嫆摇头，拍拍她的手背，“我没事，我们正在打麻将，还有一圈结束。”

秦书文因她这话哽了一下，嘴唇微张，又缓缓闭拢。

打麻将？妈妈来找这几个男人打麻将？？

难道她在Z市三缺一吗？

她接过后涉林递来的纸杯，一饮而尽，视线瞥向认真研究上一把牌局的张扬。

好嘛，这还有个未来赌神。

“你别担心，很快结束，先去休息等我，好不好？”，秦香嫆接过其钰手上的纸巾，温柔给女儿擦汗。

她脸上的笑意变得柔和温暖，与此前没什么表情的微笑截然不同。

她一边擦拭，一边轻拍书文手臂，状似安抚。

秦书文眉间轻蹙，盯住妈妈眼尾堆起的细纹，本就焦躁的心情变得成倍复杂。

她宁愿妈妈质问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她、宁愿先由她们二人聊个清楚，也不愿妈妈从他们口中了解情况、让她亲自面对与自己女儿有多重纠葛的男人们。

这些事情，本来应该只由她来解决。

秦香嫆好似看懂她瞳孔里的忧虑。

她轻捏女儿掌心、握紧，“等我半小时，然后我们一块回家。”

她语气柔和、动作坚定，仿佛安神剂，逐渐平定书文狂跳不安的心脏。

书文看着她，眸光轻闪，随后点头应声。

四个男人站在一旁，无法插进母女二人特殊的氛围之中。

仿佛有一圈屏障将他们阻隔，甚至连尝试了解她们的眼神对话也做不到。

他们只能送书文进室内休息，回到花园石桌，进行最后一圈麻将。

结果，毫无疑问。

这是一场不需要投注的比赛，赢家比例完全倾斜至秦香嫆身上。

无论其钰和邢凯风是否认真参与，最后的胜者只会是她。

她摁倒麻将，展示自己清一色的牌面，嘴角弧度逐渐平缓。

“既然我赢了，条件说到做到，没问题吧？”

四人点头，等待秦香嫆提出她的要求。

“不可逆的输精管切除手术，明天，四个人一起。”

邢凯风愣了愣，“什么？”，他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
其他两个男人也没能一瞬反应过来，只有已经绝育的张扬听懂了秦阿姨的意思。

但他做的手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可逆，‘不可逆’三个字，意味要将输精管彻底切断。

秦香嫆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浅笑消失，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和他们打趣。

她握住一颗麻将放在手心抚摸，带茧的拇指不停与麻将背面摩擦。

“书文是坚定的不孕主义，在大学期间、我和她谈过这个话题。作为书文的母亲，我支持她的所有决定，尤其是属于她的子宫。”

秦香嫆向来尊重女儿的自由，更何况本就由她自己掌控的生育权，轮不到她替女儿做选择。

就算书文或许想和这几个男人成家，她不一定阻拦她们结婚，但当父亲，他们配吗？

如果书文将来想生孩子，大可以选择人工授精。

可一旦和他们有了血缘上的牵扯，就没有后悔药能吃了。

她不信男人的承诺，当初生下书文，即便晏平口口声声说不会再要一个，她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