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让她没想到的,是这家伙仿佛真转了性。
衣帽间挂的女装全是按她尺寸购买的衣服。
秦书文拿了一条睡裙,洗完澡后,瞧见其钰躺在床上正翻看一本书籍。
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润,自从沐浴间出来,他只用吹风机吹了一会,见她进房,询问她是否要喝热牛奶。
于是原本空无一物的床头柜上多了个杯子,里面装着半杯牛奶。
秦书文坐到床边,隔着杯壁试探水温,抬杯喝了一口。
明明两人在九年前做过不知道多少遍,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仍会紧张。
“困不困?今天累了一天,要是想早点休息,我陪你一起入眠。”
其钰放好书签、合上书本,拍拍身旁的位置,与背对他的秦书文对话。
书文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,犹豫自己是要说困还是不困。
说困吧,她没有困意,平时都是十点左右入睡,现在只九点刚过。
说不困吧,她又怕这人来一句类似做点睡前运动之类的话。
纠结好一会,她躺到其钰身旁,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。
“关灯吧,我困了。”
秦书文扫一眼其钰,见他一副看透自己心事的表情,不由有些心虚。
可灯光随之熄灭,黑暗的房间里,只听得到衣服与床垫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其钰揽住女人的腰肢,将她整个抱进怀中,此前相隔十几厘米的距离,这一刻几近成零。
书文身躯紧张一瞬,腰背僵硬,不知该把手往哪放。
“别担心…”,其钰在她耳边低喃,热气微微吹过耳垂。
“在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之前,我不会越界。”
男人用下巴温柔磨蹭她的发丝,掌心放在腹前不动。
秦书文没回话,大脑里正胡思乱想一堆东西,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,僵硬的身子才放松下来。
可是心跳依旧很快,甚至因侧身的姿势能觉察它正砰砰作响。
其钰平稳的呼吸声在耳边轻缓吐露,书文却做不到轻易入眠。
她思忖半晌,微微翻身、在黑暗中盯住头顶黑漆漆的天花板。
“睡不着吗?”,其钰收拢手臂,掌心轻磨她的腰肢。
秦书文的手臂上微微浮起鸡皮疙瘩。
她沉默一会,干脆直白回他,“睡得着才怪,我又不是你。”
其钰睡眠质量好得出奇。
最起码,之前在他家那豪宅的房间内,每次做完后,她累得虚脱,他却仿佛只是轻松跑完几千米,任她在怀里翻来覆去都无法吵醒。
有一两次,嫌她翻覆燥热,他会用腿压住她,然后低声警告,要是再乱动、他会醒来接着做。
那时她会抗议,但凡他不搂着自己,她也不会嫌热、想躲去凉快点的地方。
收到抗议的其钰却成了哑巴,不说话、不解释,更不肯放开她。
“这几年,我时常在半夜惊醒。现在抱着你,才唯感安心。”
其钰的嗓音有些低哑,说出口的话、更像互诉衷肠的前文。
书文没那么多衷肠要和他倾诉,她只觉得有些无语,“你拿我当安眠药呢。”
其钰低笑几声,将书文搂得更紧,轻嗅她身上气味,“这是我依赖你的证明。”
两人身躯紧密相贴,秦书文很难不感知到从臀边传递过来的热度。
这热度显然来源于身旁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。
她轻叹一口气,忽地想起成了阳痿的邢凯风。
与别人相拥入眠、秦书文并不抗拒。
但此前大多是和母亲同睡一张床。
闻到妈妈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