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人深知她要的是自由。

两人重逢将近一周，他更从未像后涉林一样，做出下药、强制性侵等事。

当然，也有死性不改，又主动扇耳光承认错误。

未来如何她无法预知，就现在的情况来看，选择其钰，或许比困在后涉林那别墅里要好得多。

最起码，她能靠眼前这人、逃脱会给她下药的更危险的家伙，若回到家，还能和妈妈及时取得联络、给她报平安。

这像一场赌博。

一面是得知真相、给她下药囚禁，又似乎能靠示弱而有商有量的A面硬币。

一面是好似仍蒙在鼓里，承诺给她自由、当她靠山，但不确定性极强的硬币B面。

要说实话，她AB都不想选，可如今摆在她眼前的，却只有AB两个选项，

书文犹豫好一阵，对其钰摆出两个手势，要他把手机给她。

她打开备忘录，在里面敲了一段话，删删减减，最后递给身前男人。

[我可以跟你走，但你要让我安心，保证你不会伤害我、不会不顾我的意愿做我不喜欢的事，之后无论发生什么变数，好聚好散，不能影响我和我的家人未来生活。]

其钰接过，一目十行，沉思一会，嘴角弧度加深。

他从大衣兜里掏出什么东西，放到书文手中。

秦书文低头望去，神色难掩惊愕，连忙拉过他的大衣遮挡这物。

那是一把微型手枪，就算从未见过实物，可来源于这家伙，书文根本不敢否定它的真实性。

其钰见她怕被别人看到，于是缓缓靠近，将手枪埋进她的大衣内衬。

“里面有8颗子弹，但没有上膛，不用担心走火。”

男人在她耳边低语，又抚上她的手背，目光澄澈，“我把我的性命交给你做担保，足够让你安心吗？”

秦书文与他对视良久，瞳孔颤动。

原来这家伙从来没有改变，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其钰眉眼弯弯，柔声安抚，“别害怕，这是一把合法微型猎枪。之后我会教你怎么使用，如若将来有任何我会伤害你的变数，不要犹豫、对我开枪。现在、你只需要点头，我带你回公寓，等你准备好，我们见面、签订协议。”

听到协议，书文眼神微动、似起疑心，面上不动声色，听他娓娓道来。

“协议内容由你我两人共同决定，除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，包括我刚才所说，若我意图伤害你、你对我开枪，这是经由我同意的过失协议，你属于正当防卫。要是被警方起诉，由我这边的律师团队为你辩护。你想好你的所有条件，如果有兴致，可以做一份PPT发给我。”

其钰笑容灿烂，话语似严谨而不失幽默，但秦书文却笑不出来。

她眉头轻皱，牢牢盯住男人面容。

他这番自我牺牲极强的言论，放在小说里也是天方夜谭的童话。

究竟是仍愧疚于那从未出现的孩童，还是他对她的爱意，真如他话语所说，满溢到独自一人在九年里忠贞不渝。

时至今日，为了与她达成交易，连性命也挂在嘴边、当做让她安心和他成为男女朋友的筹码。

当然，或许也有断定、她不会做出开枪杀人这种事，所以才肆无忌惮用这招博取信任。

如若是愧疚，她是否该继续欺瞒、当做这人曾伤害她的报应。

如若是爱意，她又该如何应对这般浓烈的情感。

而要是二者相融…

秦书文伸手，主动摸上他的脸颊，眼神令人捉摸不透。

其钰微怔，掌心与她的手背交叠，指腹轻轻摩挲指节。

我该不该利用你的看似愧疚和深情，如同当年你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