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一开始的诧异,大多情绪是无语。
要不是周遭环境和他之前的房间截然不同,秦书文可能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重生回到了十六岁那年。
她掀开被子,检查穿着,虽并非全身赤裸,可穿的也不是昨晚的衣装,只有内裤不像被人动过。
秦书文知道自己未被任何人侵犯,但对衣服更换过程中大概率被某人占了便宜这件事仍有不悦。
她又看向其钰。
这家伙没有十七岁时长得嫩,但脸庞坚毅许多,褪去了不算明显的婴儿肥,双颊略显瘦削,按她的审美来说,比九年前英俊几分。
不过,这长相丝毫影响不到她对他的整体观感。
秦书文伸手,想掐他脖颈,报复他把自己带来陌生之地。
但手伸到脖颈前,停了好一会,想到他如今坐上主宾之位的身份,最终也只是皱起小脸,恶狠狠地假装真的掐了上去,五指似抓痒般对着空气挠了数次。
还没收回手,书文的腰突然被拽了一下,整个人向前倾,摔趴在他身上。
好巧不巧,唇瓣贴上他的脸颊,像晨起得逞的偷亲。
实际上,比起贴,用砸更能形容这副场景。
最起码,当事人只觉得嘴巴痛、鼻子也痛。
秦书文胡乱找了个能撑手的地,睁开双眸尝试起身,却与其钰视线相撞。
他的眼里多了些过去从未见过的东西,即便时间久远早已淡忘,可这种温柔似水的眼神,她只觉得陌生,甚至称得上奇怪。
书文微怔,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骂他还是该把他推开。
而其钰已经帮她做好了选择。
他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摁枕在肩头,脸颊与她的发丝轻蹭几下,“早安。”,嗓音低哑。
热气灌进耳道,后背因此变得酥痒又麻,秦书文忙不迭地撑着床起身,伸手往背上搓了好几下,试图缓解从尾椎骨升起的异样感。
其钰也缓缓坐直,半靠床头,胸前扣子解开几颗,露出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肌。
他揉揉发丝,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九点四十七分。
咔嗒一声,手机锁屏,他也不告知身前女人现在几点,只浅浅笑着,“早餐,你想吃什么?”
秦书文望向窗外,丈量一眼天色,大概能猜到今日上班迟到是个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但她也不觉得慌乱,早从回想起昨晚被王局长灌了好几杯酒的时候,她隐约猜到,兴许自己今早在其钰床上这事,与他脱不开半点干系。
书文扫向其钰,见他胸前露出春色,又低头看了眼自己,于是伸手拽过薄被,将上身裹住。
怒瞪男人的眼神里,含着显而易见的忿忿不平。
“别误会,怕你睡得不舒服才给你脱的内衣。”
其钰很快读懂了她的愠怒,状若无奈、笑容温文尔雅,仿佛昨晚压着她又亲又摸的是另一个人。
秦书文轻哼一声,“那我之所以在这,是你怕我在自己家睡得不舒服吗?”
见她的性格和九年前几乎没什么差异,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,曲起腿的同时,摊开手,“你喝醉了,不肯告诉我家住哪里。”
言外之意,我只好把你带回我家。
秦书文一点也不信,就算事实真是如此,难道他家只有一张床,非得和她挤着睡?
士其集团的CEO要是沦落到这种地步,还不如把公司卖了算了。
“我衣服呢?”,她看向门口的衣帽架,没瞧见昨天穿的装束,懒得找,干脆询问身前的罪魁祸首。
其钰站起身,踩着柔软床垫缓缓逼近书文,但只是虚晃一枪,下了床后,捡起地毯上掉落的裤子和上衣。
还没等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