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会被张扬知道她的乘坐班次。
她看向缓慢合拢的高铁厢门,慌乱的内心已逐渐平缓。
而手机另一端,张扬又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当初为了威胁她说的每一个字,如今就像回旋镖,精准插进他的靶心。
他的手臂因心脏发麻而带动刺痛,隐约透过听筒听见列车启动的声响,可油然而生的,却不是绝望感。
张扬将手插进兜里,轻吸了一口气,神色认真,“晏书文,我从不后悔与你相识。就算时光倒流一千次、一万次,你注定要和我纠葛不断,无论从前,亦或将来。”
未等她回答,张扬又握紧拳头,眉间轻皱,“我唯一后悔的,是让他们参与其中…”
他想起母亲今早告知他的流产手术,想起舅舅查到锦绣酒店是后涉林司机开的房间,而她流掉的孩子、生父是其钰。
那几人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,可他浑然不知,甚至是默许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。
张扬眼圈微微发红,却不愿在与书文对话时展露脆弱,喉结轻滚,压下喉间苦涩。
如若她真的生下那孩子,爸爸也应该是他、只能是他。
男人仿若诅咒的话语,令晏书文静默两秒,又听到他说起其他三人,她握紧手机,“后不后悔,有什么区别呢?时光无论如何也不会倒流,走到如今这一步,是上天注定。”
女孩缓缓走向座位,在挂断电话前,只对男人说了最后一句话,“张扬,我们最好的结局,是永不相见。”
通话结束,张扬放下手机,双眸轻闭,眉间隐隐颤栗,泪水顺着眼角滑落。
他伸出手掌轻抚玻璃窗,又缓缓握紧,似对距他遥远的晏书文低语,“无论多久,我都会找到你…”
晏书文与秦香嫆乘坐高铁前往Z市,全程加上中转大概5个小时。
直到下车前,她们仍未知道A市发生了什么。
在舆论哗然中,张扬前往警局,主动提请调查,闪光灯一下又一下拍他的脸,可除了冷漠,看不见一丝情绪。
陈良翰在四名医生不眠不休中抢救两天,于五天后成功度过危险期,但大脑死亡,成为植物人、长期躺在病床。
张扬母亲与陈汉尚达成新的约定,此事以和解作为结束,警局针对其他舆论调查终止,未发现张扬有犯罪事实。
可匿光在此期间仍因舆论股价大跌,市值蒸发700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