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说着去看江义沅。
江义沅跟着颔首:“阮玉说得在理。这世间女子,原就不该被框住。女子同样既能提笔安天下,亦可执剑护苍生。”
阮玉附和道:“对,像义沅姐姐这般的,才叫人真心佩服。”
阮苓却斜睨着自家弟弟:“人家义沅姐姐自然是厉害的,可你往后能寻着这样的娘子么?”
阮玉那点小心思,阮苓岂会不知,只恨自家弟弟没那个本事配得上江义沅。江义沅乃是将门虎女,能文能武,样貌品性皆是优秀,头脑清醒,又前途无量。这般巾帼须眉,合该配个顶天立地的英雄。再看自家弟弟这文弱书生模样,整日里就知埋首典籍,连马背都爬不稳当。
庆幸义沅姐姐对男女之事不太敏感,阮玉这么上杆子她都察觉不出,若当真点破这层窗户纸,义沅姐姐拒绝了,那么以后他们再相处岂不尴尬。她可不想因为阮玉失去江义沅这样的好朋友。
阮玉耳根红了,去看江义沅。
江义沅却未解他这个眼神的意思,安慰道:“阮玉弟弟莫忧,日后若遇着什么难处,尽管来寻我。既唤我一声姐姐,自当护你周全。”
江义沅最讲义气,对待阮玉也像对待亲弟弟一般。
阮玉动了动唇,终究还是将话咽了回去。这样的情形已不知第几回了,每每望着江义沅英气的侧颜,满腔情意涌到舌尖,却终究化作沉默。他既怕唐突了这份难得的知己之情,更清楚她志在疆场而非闺阁。
他总忍不住想靠近些,再靠近些,恨不能将那颗跃动的心捧到她眼前。偏生又比谁都明白,她合该是翱翔九天的鹰,而非困于方寸之地的燕。
她谈论女子亦可建功立业时,眸中熠熠生辉的模样,恰是他最珍重的风景。这般矛盾心思纠缠着,倒教他不知该何时剖白自己的心意。
“支言姐姐作何打算?”阮苓适时转了话头,她还是最担忧沈支言的婚事。
沈支言凝视着茶汤中沉浮的叶片,轻叹道:“走一步算一步吧!婚事不愿多想,眼下只想着揪出杀害我们的幕后之人。”
那夜被追杀的场景她一直难忘。
阮苓听得心头微涩,正欲宽慰几句,忽见杏儿匆匆来道:“小姐,有位许莹姑娘来府上了。”
“许莹?”众人闻言皆是惊讶。
阮苓眼皮倏地一跳,脱口道:“她莫不是来寻支安哥哥的?”
江义沅蹙眉道:“上回我暗中查访时便觉这许家姑娘古怪,兄妹二人独居城西书肆附近,那兄长终日埋头苦读到深夜,这许莹却总独来独往,连个随从都没有。”
阮玉点头:“确实古怪,不如我们去看看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。”
沈支言也觉得这姑娘奇怪,怎么还找到他们府上来了?她起身领着众人往前厅去。
到了前厅,就见许莹正捧着个食盒与娘亲苏冉说话。那姑娘身着素色襦裙,t发间只簪一支木钗,温温柔柔地福身道:“那日多亏沈二公子在东街相助,今日特做了些点心聊表谢意。”
阮苓盯着她纤细的手指,心里翻江倒海,那日明明是义沅姐姐出手擒的贼,她怎么独独来谢二哥,还亲手做了点心。
苏冉望着这美丽的姑娘也是诧异,笑道:“真是不巧得很,昨夜岳名堂走水,老爷带着三个儿子一早就赶去了,也不知何时能回来。”
岳名堂着火了?沈支言蓦地一惊,那可是薛廷衍的执务重地,怎会无故起火?
许莹闻言却不见失落,依旧温声细语地道:“伯母,没关系,日后再来看支安大哥也好。”
还来?连支安大哥都叫上了?阮苓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江义沅抱臂立在一旁,审视着许莹的神色,这姑娘长得确实好看,说话温柔又诚意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