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阮苓便兴冲冲地来了。她先去寻了沈支安,又转道来找沈支言,嘴上说着无事可做,想瞧瞧她如何与薛召容相见,实则这小丫头最爱凑热闹,不过是寻个由头解闷罢了。
“姐姐放心。”阮苓信誓旦旦道,“我就在远处瞧着,绝不露了行迹。你且好生与薛二公子说话,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良缘呢。”
这小姑娘不仅操心自己的姻缘,连沈支言的终身也要掺和,真叫人哭笑不得。
不多时,江义沅如约而至。她利落地帮沈支言换上备好的衣裙,又细心为她挽发梳妆。待一切妥当,便引她上了早已安排好的马车。
这车夫随从皆是江砚深的心腹,只要沈支言少言寡语,戴着帷帽面纱,当不会露了破绽。
马车缓缓向酒楼驶去。沈支言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,一颗心怦怦直跳,仿佛要跃出喉间。这滋味说不清道不明,似是期待,又似惶惑。
阮苓先行入了酒楼,寻了处僻静角落坐下。
今日楼内客人不多,沈支言甫一踏入,便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