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身影就立在那儿,唤他一声“薛召容”。
金銮殿内寂然无声,连呼吸声都凝滞了许久。
沈贵临双眼通红,带着三子自朝班中出列,齐整整跪于玉阶之下,俯身行了大礼。这一叩,既是为臣之敬,亦是为父兄之谢,谢他为沈支言留住了这份体面。
自那日后,满朝文武再无人敢言选妃之事。坊间百姓闻得此事,皆道当今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真儿郎。更有茶楼说书人将帝后往事编成话本,唱遍了大街小巷。
可他的沈支言,终究没有寻回来。
薛召容日日浸在苦痛里,从前尚能自欺战时还能骗自己说,那人或t许只是躲起来了,待战事平息,自会归来。可如今山河已定,他坐拥天下,连春色都将尽了,为何那人仍不见踪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