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(1 / 3)

薛召容额角青筋暴起,眼中燃着怒火:“皇上此举,不过借题发挥,想要钳制于我。如今我妻子下落不明,臣只问一句,可是皇上将她关押?你给何苏玄封爵赐府,让他搬去我们隔壁住,如此明显用意,以为我会不明?”

他心急如焚,已经不管不顾了,这个时候,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他的妻子更重要。

皇上缓步走近,俯身捏住他的下颌,冷笑道:“薛卿倒是机敏,可惜朕未曾见过你的妻子。你为了她,竟敢忤逆朕。”

他指尖力道渐重:“抗旨不遵,可是大罪,怎么,还想让你父亲来救你?好啊,朕倒要看看,你那所谓的父亲能有什么通天本事把你救出去。”

薛召容喉间溢出一声冷笑,皇上却已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道:“薛卿不必觉得委屈,国难当头,凡我朝臣子,皆当披甲上阵。若人人都如你这般临阵脱逃,这江山社稷,还要不要了?而朕身为一国之君,威严何在?”

“朕,最后问你一遍,边关,去还是不去?”

薛召容没有回答,他心中了然,若此时真去了边关,只怕是九死一生。届时莫说寻妻,怕是连自己性命都要折在皇上这局棋里。

他抬眸死死盯着眼前之人,眼底翻涌着血色。

“好一双眸子。”皇上忽然抚掌轻笑,“这眼神,倒与你那短命的母亲如出一辙。不过,这副倔强模样,倒是像极了你那猪狗不如的父亲。说来,你能在亲王府活到今日,也算你的本事。”

说到此,他见薛召容咬得牙龈渗血,甩袖转身,行至殿门又折返,玄色龙纹靴碾住他的袍角,怒声道:“朕倒是小瞧你了。既能查到李贵妃私通外臣,又能坐上太师之位,连太傅之女都成了你的妻子。”

“可惜啊,野路终究是野路,就算流着皇家血脉,这储君之位也轮不到你,就像你那疯狗般的父亲,永远只配在阴沟里啃食。边关的路朕给你了,是你自己不要。”

薛昭容双目赤红,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。他死死盯着皇帝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容,厉声质问:“沈支言是不是你绑的?是不是你掳走了我的妻子?我警告你,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,哪怕你是九五之尊,我也定要教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皇帝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,仰头大笑道:“好一个忠犬,那老东西竟养出这般牙尖嘴利的狗崽子。朕活到今日,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徒。就凭你,也配威胁朕的性命?”

他话音未落,佩剑已然出鞘。锋刃抵在薛昭容颈间,激起一片寒芒。额角青筋暴起,握着剑柄的手因暴怒而微微发颤,仿佛下一刻就要让这颗桀骜不驯的头颅滚落丹墀。

薛昭容毫无惧色地迎上他的目光,冷笑一声:“陛下尽管动手。只是这一剑下去,不知您这龙椅还能坐稳几日?想激化矛盾?想挑起战事?好啊,那便试试,看看是亲王府更胜一筹,还是陛下棋高一着。”

“这些年,您处心积虑要除掉我父亲,可曾得手?您可知为何?因为我父亲手握的势力,远超出您的想象。”

“您当真以为,这满朝文武还忠心于您?”薛昭容讥诮地勾起唇角,“不妨细想,近日批阅的奏折从何而来?经谁之手?又有几件要事真正由您决断?太子殿下中毒垂危,陛下莫非真要眼睁睁看着嫡子殒命?届时朝堂动荡,您又当如何自处?”

“还有薛廷衍,陛下当真以为,将他藏了二十余年无人知晓?我父亲若毫无察觉,岂会容他活到今日?究竟是您太过自负,以为天衣无缝,还是愚蠢至极?”

“还有二皇子,他对皇位虎视眈眈,以他的才干手段,以及野心,怕是连谋朝篡位都做得出来。”

皇上闻言瞳孔骤缩,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道:“那日,那日私闯冷宫之人是你?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
“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