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远阳王世子的确与边陲的人交际过多,连着身上的衣饰,发饰都变得和那些胡人一般。
沈道桉虽然不及他高大,但是站在那里与他相视气势不低他一分一毫,再者,沈道桉身上自带有一抹狠意,就像是刚出生的狼崽子,无论碰见谁都要咬上一口。
“就是写着我沈家的名字,你很奇怪吗?”沈道桉依旧环着胸,抬着下巴,一脸鄙夷的看着他,“元九安,你除了阴阳怪气你还会些什么?”
远阳王世子云九安,其貌不扬,但脾气可大。
归君嗤笑一声,“小孩子吵架。”
她隔的远,并不打算立刻过去,这不还没打起来,她总不可能上去凑热闹。
元九安冷哼一声,“那你会什么?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小姐不都和你没什么两样吗?都是一群蠢货却还要佯装矜贵。”
远阳王府的人向来这般奇怪,嘴里不断骂着,仿佛他们自己不是这世家公子小姐中的一员一般,说出来怪让人见笑的。
“呵,真是奇了怪了今日,真是什么东西都敢乱叫。”沈道桉不甘示弱的回他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“道桉,元世子不过是想要这匹马,你便给他,别计较那么多,闹得沸沸扬扬也不大好看。”这时,盘侧看了许久戏的云时徽走了过来,一脸正色的劝阻。
沈道桉不服气的看了眼云时徽,本想反驳他,但转念一想,既然云时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是他胡闹,那他更加不能胡闹,否则不就顺了云时徽的愿了?
这般想着,他便不再说话。
元九安则以为沈道桉怕了自己,眼里闪过一丝嘲讽,“京城里的人都是这样,啧啧,把你们扔到边陲去,怕是活不过一日。”
“也是,除了一些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人,你们也剩不下什么了。”
他更加的嚣张,直接连加羞辱在场的贵人。
云时徽脸色一凝,他本想体现一番沈道桉的不懂事便罢休,却没想到这远阳王世子不依不饶。
“怎么,戳到你们痛处了?”元九安见他们的脸色巨变,脸上的讥讽之意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。
“啧,这好好一场比赛,怎么让人糟蹋成这样了,本郡主还以为是谁呢,没想到又是你这个只能躲到边陲去的小废物啊。”
见到安乐走了出来,归君难免一愣,不禁怀疑起今日是个什么日子,为何连安乐也恰巧在这里?她的视线越过安乐投向她身后的木门。她忽然察觉到什么,猛地一仰头,果不其然在楼顶上她见到了采画,再看向另一间厢房,是齐王和成安王。
难道,元九安这番找事不是巧合,是有人蓄意做出来的?
云时徽见安乐走出来,便向后一退,瞬时淹没至人群之中。
“安乐,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样的无知啊。”元九安仿佛是一个炸药,谁点一下他便燃起。
沈道桉看着突然冒出的安乐,有些错愕,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,“你来做什么?”
安乐学着他的样子,双手环胸,瞪着元九安,没好气道,“还不是受不了他叫唤。你叫唤便叫唤,非得扯上他人显得你那没必要的优越感?”
元九安一听安乐的话,脸上一红,作势便要上前理论,便被沈道桉一个侧身给挡住。
“怎么,许你说别人,不许别人说你了?”安乐从沈道桉身后探出个脑袋,咬牙切齿的还嘴。
“你!哼,本世子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们二人还有惺惺相惜的时候?真是好笑。”元九安后退半步,从一般侍从的手上拿了条马鞭,在空中扬了扬,“不知道你们的本事是不是和你们的嘴一样那般凌厉。”
“谁要和你比试?”安乐继续嘲讽。
沈道桉诧异的回头看着安乐,他实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