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口气,“又是错过了,算了算了,反正归君妹妹也是在京城,总是会见到的。”
“这位是编修大人吗?”墨迹见他同仆人迟迟不过来,便好奇的走上前,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,走近却是看见他们在说小话。
“敢问是安抚使大人?”
兰词安的皮肤白嫩,看着便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况且加上他状元郎的身份,又有大多数的人会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,不过若是查到他先前的经历怕是大多数人都会眼前一亮。
“夜市千灯照碧云,高楼红袖客纷纷。”
这扬州风情历来为人所叹,有言女子柔弱娇软最得人钟爱,有言景色四季如春钟灵毓秀动人心弦。
不过要说这扬州什么最好,除了些什么扬州刺绣、扬州画派,说到扬州广为人知的便是扬州最有名的花楼“燕春阁”,要说这燕春阁什么东西最出名,说来说去便是燕春阁的花魁,那位卖艺不卖身从不展现真容,只靠那曼妙身姿便成为头牌的花魁“玉关关”。
这燕春阁算的上是扬州最大的花楼,这里的做的生意除了能吃茶喝酒便是赏曲写诗。
“关关,今日这位客人,你不可懈怠了,要好好伺候,他要什么你便尽量满足,他可是关外来的大爷,手里捏的子儿可多了。”老鸨那是千叮咛万嘱咐总算是交代完全,本想旁敲侧击问问她今日愿不愿意陪酒卖身,想想以后还得靠玉关关挣钱,可不能随意丢了摇钱树。
玉关关推开了天字一号的房门,见里面坐着的长九尺的大汉,心里忍不住一颤,又瞥了眼门外的方向,一不小心便见到了老鸨收的那一袋金叶子和金银首饰,便知晓她今日应当不能完整的出去了。
“关关,可要听客人的话,你擅长琵琶,客人也喜欢听。”老鸨在关门前仍然点了嘴她。
玉关关确认着面纱还在,这才深吸一气往内走去。
老鸨见状关上了门,在外面与同行的妓子道,“不过就是一个婊子,装什么清高立什么牌坊?”
门内的玉关关听到这话,眼里流露出一抹愤恨,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又愿意做这般勾当。
“你就是燕春阁的花魁,玉关关?”大汉满脸络腮胡子看着像是一根根银针,又像黑旋风李逵,让人见了便心生俱意。
玉关关垂眸,为了迎合今日的贵客,她身着的是一件银白短衣,露出的手臂如同节节莲藕,那腰间一下一下晃动的铃铛让人挪不开眼,她先是举起手鼓伴随着阵阵铃铛声,长袖曼舞,白衣如雪,特别是那眉间一抹红艳朱砂,虽见不到真容,却能透过那双凤眸看出缕缕魅惑。
步步生莲,又透出点点清高傲立。
一舞结束,她微微喘着气,抬眸之间更加妩媚。
“不愧是扬州第一花魁,美哉美哉!”大汉看的如痴如醉,眼里的痴迷如同洪涝般倾泻出。
“多谢公子夸赞。”玉关关浅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