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尹公子还有这层干系?”安乐听了大半天,嘴角的弧度便没有下来过,兴致勃勃的看向辛惟清,“王爷,你可知道?”
辛惟清斜睨着安乐,并不言语。
安乐被他看的怕了,摸摸鼻尖也不再说话。
平日里尹松落温和的很,从来不对人说些重话,这也是陆听晚第一次被训斥,不敢再说些什么,只默默缩在一旁,生怕尹松落再开口责骂她。
六人的气氛瞬间有些僵持,谁也没开口再说些什么,恰巧此时,有下人来禀,昂声说是安抚使来临。安乐便从位置上腾身,快步走去。其余之人也站来起来。
来人正是福州府的安抚使“墨迹”。此人品性与其名完全不同,行事向来雷厉风行,在福州一带也是大有名气,恰巧福州府同其他州府不同,设有知府同安抚使二人,他一直管着军事,在沿海巡防,此时便是接到通知,临时赶回来的。
“墨大人。”安乐拱手道。
墨迹也拱手福礼 “大人。”
尹松落见其准备谈论政治,便起身将陆听晚带走,临走时盯了眼归君,后者心领神会的跟着出去。
霎时间便只留了他们三人。
墨迹落座后,便急急忙忙道,“文大人向来清清白白,这些事儿中可否有误会?”
“人赃并获,怎会有误?”安乐蹙眉,“先不谈论他,不知墨大人可否在延岸发现什么异样?”
墨迹难为道,“并无异样,海面平静,同以往没什么不同,若是用朝廷的方案强行驱散渔民百姓,怕是会遭到强烈的反抗,况且沿岸百姓世世代代生存于此,对于是否会有飓风来临,他们怕是十分清楚。”
安乐看向辛惟清,打算寻求他的意见。
辛惟清沉着冷峻,字字珠玑,“此为朝廷之命,错与否皆在我等,还请大人办下去便是了。”
墨迹张了张嘴继续道,“王爷所言差矣,我等遣散百姓,可他人数众多,岂能是三言两语便散的一干二净。”
此刻风平浪静,想要说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让底下人信服,的确十分困难。他倒也是理解墨迹等人,于是道,“申时之前我定会前往沿岸,等我观察片刻在做定论。但前提还请墨大人提前准备好沙袋,准备随时应对决堤。”
送走了墨迹之后,安乐才长长松了口气,感激的看向辛惟清,“若不是有王爷相助,安乐实在是难以平息此是,也真是奇怪,陛下为何突然要我来做这事儿,若是搞砸了,怕是要得问责,我爹爹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,要让我听从王爷吩咐做事,还是爹爹有远见。”
“郡主聪慧,陛下派郡主来定有他的道理。”辛惟清谦卑道,遮掩住了眼里的锋芒。
皇帝为何不能单派他来,还不是因为不够信任他,奈何又听了齐王的意见,觉得可以采纳,不过再拎个安乐出来,便是想牵制住自己,但是这个想法还是太过于单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