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房的内倒了一片的尸体也没有人翻动,有几名官差正在探看死因,而那位福州知府面如死灰的跟在辛惟清的身后,细看双腿还止不住的在颤抖。
安乐和辛惟请已经站在内室的过道里,归君出声打破二人宁静,“王爷。”
安乐明显已经被吓傻了,面白如纸,许是顶上那血腥的模样已经让她骇了一跳,到下面来又见到底下李综这万箭穿心的模样,她平日里不过是一位贵族小姐,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、
这样自损八百的机关,真是少见,若是他们自己人动了那机关岂不是也得死在这里了?
“你先在外站着吧。”辛惟清看了眼沈归君,他不清楚沈归君是否知道里面李综的惨样与否,但瞧着安乐都吓得说不出话,说不定沈归君也会吓成那样。
归君顿下步子,大概猜到了辛惟请什么意思,于是也不过去,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他,“发生什么了?”
“李综死在里面了。”辛惟清道,果不其然沈归君什么都不知道。
再过片刻,辛惟清便突然懊恼自己的冲动,因为他查看尸体时发现,李综虽然被万箭穿心,但是他的胳膊让人卸掉了,看着应当是身前让人卸掉的。倘若真是身前让人卸掉的,他还真的有些怀疑站在内室外的沈归君。
这个沈二姑娘当真人畜无害吗?她同那位所谓的玉姑娘一同待在此处,当真没有发生什么吗?外面的那些尸首又是怎么回事?
“不过,那些是饷银吗?”安乐尽量不让自己看到那惨样,往里面看去。
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,看着和这破破烂烂的山寨完全不相干,也就证明他们到底贪了多少钱财。
“嗯。”辛惟清走到装有饷银的箱子旁,伸手拿出了一锭银子,放在伸手掂量了下,而后再看了看银子下面所印有的铸造,转过身直接将银子丢向了福州知府。
福州知府连忙抬手接过,那银子握在手心里,烫的他脸颊的汗不断的流下,渗透了他的后背。
“瞧瞧,是不是朝廷拨给福州舟师的那批银子?你仔细的瞧瞧,是不是。”他不笑时,让人觉得十分的冷冽,眼神如寒光扫来,扎向底下的人,吓得他们不敢正眼相望。
“臣···并不清楚。”那知府支支吾吾半天只憋出这样一句话,说时还不敢抬头看向他们,害怕的很。
“你怎么会不清楚?”安乐最听不得底下的人糊弄自己,难得的冷下脸,“怎么这福州知府难不成是本郡主?”
“郡主,臣当真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吗?”辛惟清挑了挑眉,“不知道那便向大理寺上书,让大理寺卿来查查看,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批银两?”
一听到他们将大理寺扯出来,那福州知府更加慌张,连连摇头,“王爷,求王爷饶过臣。”
“先将文知府带下去,等回到府衙我们再好好审审。”辛惟清不同他牵扯,直接下命令让人将他带离。
安乐受不了这令人作呕的场景,于是便接下了回府衙拷问福州知府的任务,便匆匆上去。
这内室里又只剩下归君同辛惟清二人。
“你们在这里的时候,李综可是死的?”辛惟清向她发问。
归君走进内室,等见到那一副惨样之时,她如同辛惟清所想那样吓得面色苍白,连连干呕,话都说不清楚。
辛惟清没法子只能将沈归君拉到门外,不让她再见那副场景,不过也没打算放过她,于是问道,“他是怎么死的,你知道吗?”
她还是那副恶心坏了的模样,好不容易缓过神,咽了口唾沫,脸色仍然不大好,“我同玉姑娘一直在一起,并未看到李综是怎么死的。”
“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他继续问。
“我同玉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