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角落偏僻,又无人走动,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哭喊声。
“还没问怎么能说不知道呢?”阴暗处正好被檐角遮住了光,她只露出了半个裙摆,“只要你们如实道来,我们会饶了你们二人性命,但你二人若存心隐瞒,我二人也
不会手下留情,格杀勿论。”
那宫女和太监并未怎么注意过知秋,也不大
能认出面前的二人是谁,但是瞧见她露出的那半截衣摆,似乎有点眼熟,但这种布料京城遍地都是,实在想不出来面前之人是谁。
“再看就将你们眼睛先剐了!”
冰凉的匕首接触了面颊上,凉的宫女打了个哆嗦,只能求助的看向那个太监,见对方也吓的六神无主,只能哑着嗓子求饶,
“望小姐能饶奴婢性命,您想知道什么,奴婢通通告诉您,绝无隐瞒!”
见宫女松了口,那太监也跟着哭喊,
“奴才也说,奴才也说!”
“姑娘先将这匕首放下去吧,刀剑无眼”宫女说完察觉那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,吓得又不敢说话了。
“皇后是否真的怀有身孕?”
归君神色莫测。恰好赶上这漆黑,要是让地上那两人看见她现在这般冰冷的眼神,怕是又会被吓到。
那宫女一愣,眼神死死的盯着那近在咫尺的匕首,犹豫之间未说开口。反倒是另一边的小太监立刻回答,“皇后娘娘的确怀有身孕。自从入了春娘娘便比以往都还要喜欢吃酸的东西,今日早膳便吃了半包酸梅。”
“他说的话,你是否认同?”知秋问宫女。
“是、他说的都是对的!”宫女急忙点头,眼神又不自觉的挪到归君身上,十分卖力的想着这站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。
知秋见此一把按住她的头使她被迫仰在身后的土墙上,“不该看的不要看了,否则剐了你的眼睛。”
“走吧。”归君缓缓出声。
知秋听到她的话,松开了手中的劲,撤下了匕首。
宫女越听这话越熟悉,仿佛下一刻便要想起来是谁,恍惚之间,想法冲破喉咙,直接念了出来,“你是今天的沈二姑娘?”
···
归君顿住了离去的脚步,偏过头去看她,在宫女诧异的眼神中她慢慢抬脚走出阴影,他二人也真正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容貌,正是他们今日所见的沈二姑娘。只不过面前的沈二姑娘和下午见到的仿佛并不是同一个人,面前之人眼神冰冷还带着浓浓的狠厉,嘴角微微挽起,正淡笑着看向他二人。
“本来不想杀你们的,想给你们留一条生路,怎么就是这么不想活命呢?”
沈归君弯下腰,食指轻轻挑起面前之人的下颚,疑惑的弯的眼眸,“我不杀你,但是也不能让你们说出去啊。”
“二姑娘奴婢什么也没看见,什么也不知道,还望二姑娘留奴婢一条性命!”饶是再蠢的人也知道目前该做些什么,只不过无论她怎么求饶,沈归君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她。
“你们日日在宫中作乱,仗着背后有皇后为你们撑腰,欺上压下,本来今日我心情好不想见血,但你们真是不聪明。”归君收回手,直起身子,慢条斯理的擦着指尖方才触摸过那人下颚的地方,淡淡的开口,好像再说再平常不过的东西,“知秋,动手吧。”
她背过身离开这条巷子,背后传来了细微的动静,响了片刻之后便没了动静。过了半晌,知秋走了出来,方才泛着银光的匕首,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,“主子,处理好了。”
“将他们送到城外的医馆里吧。”
她说完便上消失在黑夜里。
只见躺在那里的二人,满脸鲜血,一片狼藉,眼睛里嘴里都是血。但仍然留着一条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