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属下先告退了。”他端着火盆逃似的离开了。
主上要是再不来,夫人便遭他人拐去了。
虽是不懂庆阳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但她也察觉出什么不对来, 随即朝原先的位置瞧去, 果不其然便见到一群神色羞赧时不时冲她这块看来的人, 她头一次有了慌张的感觉,慌乱的撇开眼,转过身去,慌不择路的离开。
方才还想冲她展现一番本事的众兵,“?”
这跌跌撞撞不仅没有碰见她想见的人,还差点闹了大笑话,她现在真是有苦不能言,恨不得避的远远去。
辛惟清挑了几个精壮的士兵,又将剩下的人暂时遣回进入到卫后部队。
他正想收拾着眼尖看见了一抹鹅黄色身影在其中左右晃荡,见手中的事儿处理的差不多便想走去。
“王爷。”
这厢还未走出,一抹清瘦的身影缓缓从中走出。
他算得上是唇红齿白,但是过于纤瘦,看着弱不禁风又文秀的模样。辛惟清挑选间理所应当便将他给落下了。
见他有话要说,辛惟清微微一顿,看向旁侧站着的萧安,“有什么事儿便和萧副将说。”
“将军,小人想入将军队伍之中,望将军可以给一个机会。”
他害怕辛惟清会拒绝,话中忐忑不安。
“我们需要的是可以战胜匈奴之人,小兄弟,你还得再练练。”就在此时,萧安也打断了他,见他衣着凌乱,下意识便认定他是逃难而来,便劝阻,“这军队之中是拿命来对抗的,小兄弟可要想明白。若是你真想寻一条出路,不如进京考取功名,来得快些。”
他说的虽然直白些,但本质上还是为了告诫这人,想让他不要纠缠下去。
“小的名唤莫南知,望将军、副将大人可以给一个机会。”他猛地跪在地上,光洁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。
眼见这是越弄越没有理,周围又站了许多人瞧着。萧安抬抬手让他们先散开,等人走空了后再看向辛惟清,希望他能有一个定夺。
辛惟清扶额,有些许的无奈,这些例子他早些年也见过,无非是想在军营之中谋个生路,但毕竟打战不是做善事,松懈后留给敌人的便是慢慢的机会与可能。
“你这样缠着也不是道理。”他有些生气,便想将他拂开。
“南知?”
不用偏过头,辛惟清便能猜出来现在谁在他的后边,听着她的语气,她似乎于面前的男人熟识?
莫南知也是一愣,仰起头看去,“沈姐姐...”他轻轻念道。
“什么?”
一旁看热闹的沈道桉与辛惟清同时出声诧异,二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莫南知。
沈道桉上前两步作势要将莫南知的衣领提起,若不是萧安眼疾手快的拦下来,他此时已经得手,而现在只能被他拦在后边,怒瞪着莫南知,“你什么东西,也配喊她?你们又无血缘关系,怎敢如此?”
同样的,辛惟清也是一脸审视的看着他。
沈归君已经走了过来,她扯着沈道桉的袖子将他往后带去,看着跪在地上的莫南知,有些恍若隔世。
“你不应该在莫家吗,怎么会来这里?”
莫家?
辛惟清率先反应而来,“可是闽南莫家?”
莫南知垂下眸子,尽量不想露出脆弱的模样,异常坚定,“是福州陆家。莫家将我逐出家门,幸得陆家相救,并认了陆家为主家,陆老爷收我为义子。”
“福州陆家?”这回出声的人是萧安。
说的有些着急,引得众人纷纷侧目。他清了清嗓子,像是想要确定什么似的,问,“家中长女可为陆听晚?”
他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