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我之前给你的那个,我先前给你的,你为何不佩?”他问。
归君叹了一气,指了指撞在匣子中的金簪子,无可奈何,“我父亲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我若是又穿金又带银,让他人看去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小话。”
“哼。”
他抬起她的下颌,看着她的眸子,一字一句认真道,“不论是怎么样,不准骗我。”
“为什么要骗你?”她道。
辛惟清摸了摸她柔软的脸颊,略显亲昵,“只是和你提前交代一声,别的我也不多求。”
真是活久见了,他居然不打破砂锅问到底?
归君见鬼似的看了眼他,后者默默避开了眼,但心中有点气又忍不住撒出来,“你与李昭玉不能聊的太久,明白了吗?”
归君明知故问,“为何?”
“他是个男子...虽然并不是...反正!”他越说越着急,口无遮拦了起来。
“我明白,掌印大人与我只是好友。”她笑。
清风朗月,吹的院中海棠花阵阵舞动。
黄花槐树下二人对坐,他为她递上了一盏清茶,又给自己添了一杯,沉寂许久之后,才问,“姑娘是打算圆了陛下的愿往塞北去?”
“这哪是往塞北去,又哪里是圆不下的愿,我本就是从那个地方来的,如今京城会稍微消停一段时间,何不趁这段时间将北边的军队收入囊中?”她答,不禁轻笑一声,“靖王已死,他心上的枷锁会少了几分,但这后宫还有太后娘娘,我就不信他能真的松下一口气。”
“吟宵郡主想要的也是北边的那些兵,反正也是要这样做的,何不如早些替她开出一条扩路。”
李昭玉垂眼遮住眼里蓬勃的情绪,“姑娘说的是,想的大。奴才今日便是将陛下的话带给您,另外是否要告诉玉姑娘...月妃娘娘,奴才可以帮她。”
“关关?”她眸中载着几分惊诧,“帮她...自是可以的,你说的帮是哪方面的?助她得宠?”
“是。”李昭玉道。
正巧此时知秋端了两叠糕点上来放在李昭玉的手边,归君便趁着机会同知秋使了个眼神,但脸一直对着李昭玉,“不知...掌印大人可同月妃娘娘交谈过了吗?”
“还没有机会。”李昭玉摇摇头。
知秋恰时退下。
怕归君误会什么,他忙道,“只是今日皇后娘娘殿中的小太监偷偷告诉奴才,娘娘见月妃得宠,心中颇有不满,甚至想要对月妃下毒,奴才这也是怕坏了姑娘的好事儿,这才来询问姑娘一番。”
见状,归君思忖几分,“你说的不差,若是不从中帮衬一番,她的确难以在宫中自力更生。”
有云瑰意帮助还不够,再者云家本来就是一个不定数。
“我会同她说的,你就好好的做事便可。”她道。
他们再交谈几句,见天色不早李昭玉怕宫门关闭他进宫会遭到皇帝怀疑,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宫里去。
时辰不早,她也要将屋里的大佛请走。
谁料房内早已是人去楼口,没有半分他存在过的影子。
归君双手叉腰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腕间袭来一股凉意,她抬手看去,是那条她不肯收下的链子,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了她的腕上。
思绪飞舞,应当是方才情动之时,他悄悄套在她手腕上的。
“无聊。”她叹道,却没有将手链摘下,而是任由它贴在腕上,这方想着,她甚至摘下了腕上套着的玉镯子。
若是辛惟清瞧见她此时的动作,定会开心个半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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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您该吃药了,若是再不吃药该头疼了。”丫鬟捏着一粒黑色的药丸将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