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栖月敛眸,“那我走了,下回再来看您。”

“嗯,去吧。”

陈老师目送钟栖月上了车,再转身回了陶艺教室。

这俩酷炫的跑车在夜里的道路中央平稳行驶,从上车后,钟栖月除了喊了声哥哥之外,便没再主动说话。

红灯停下,纪冽危眼神看着前方的路,随口问她:“今天怎么来这了?”

钟栖月说:“路过,就来看看。”

车内陷入了持久的沉默,钟栖月垂眸,忽然问:“哥,你呢,你怎么会在这?”

纪冽危眉目冷淡:“特地来接你的,没想到你还能问出这么没良心的话。”

钟栖月攥着包的手僵住,侧过脸看他,眼里写满了不理解。

她下午分明看到他和程家大小姐进入了一家酒庄。

她很想问,你不是跟其他人有约才经过这里的吗?又觉得自己没那个立场问。

算了。

也不知道在心烦些什么没必要的。

她顿时泄了气,头又扭了过去,通过玻璃看向沿路的景色。

将近四十分钟,车子开到了纪宅。

现已深夜,临近十点了,纪家的长辈几乎都已安然入睡,整座院子也犹如沉睡在夜色下,格外寂静幽然。

车子停下后,钟栖月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礼物盒。

“哥,这是那份迟来的生日礼物。”

纪列危伸手接过来,直接打算拆开。

“……”看到他这个举动,钟栖月无奈道:“你可以等到回房间了再拆。”

“那不是迟了,你难道不想看到我收到礼物后的第一反应吗?就像你亲眼看了明廷笙收礼的样子。”

纪冽危三两下拆开,里面装的是一对法式袖扣。

虽跟他平时戴的品质完全不能比较,但他心里清楚,这已经是钟栖月花费高昂价格特地买下的礼物了。

纪冽危没有对这个礼物发表任何看法。

钟栖月担心他不喜欢,眼神含期盼问:“怎么了,是不喜欢吗?”

他情绪很少外露,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最是看不透了。

钟栖月不知道他的想法,随后,只听他淡笑说:“只要是你送的礼物,我都会喜欢,不过下次别买这么贵重的了,你哪怕为我买一袋香酥鸡柳都行。”

钟栖月愕然,“哥,你怎么能把生日礼物跟一袋香酥鸡柳比较。”

况且,他平时也不喜欢吃这种街边小吃。纪冽危这人都没什么口腹之欲,对吃的方面好像都是随意就好,她也只知道他不爱吃重辣重油之物。

都未曾想过,香酥鸡柳这四个字能从他嘴里说出来。

“没什么,只是看你特地给外人带了一袋香酥鸡柳,馋了而已。”

钟栖月蹙眉,精准捕捉到这句话的重点:“你跟踪我?”

纪冽危笑:“说跟踪太难听了,只是早就在路边看到你了,顺道我也在这边办事而已。”

早就看到她了是什么意思?

他说话模棱两可,钟栖月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,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。

纪冽危把那礼物放在中控台,伸手按住她解安全带的动作,“先别急着走,我们谈谈心,如何?”

钟栖月回头看他,“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
上一次谈心,谈的是什么内容她还清楚记得。

关于他们接下来该用什么身份相处,纪冽危提出了维持肉。体关系的炮。友。

她不行,她做不到。

“怎么没好谈的?谈谈未来,谈谈你的心声,也谈谈你想追求的。”

钟栖月楞了下,看向他衔着几分笑意的眉眼。

其实这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