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唇一笑,点头,算是回应了,随后主动提起话题:“很少看明先生穿蓝色,很适合你。”
明廷笙被她的笑容晃得心里一跳,遂摇头笑:“是我妈给我搭配的,我个人还是偏爱黑白灰。”
像明廷笙这样沉稳的男人,的确不太穿除了黑白灰以外的颜色。
而纪冽危不同。
他虽然外出穿的西服衬衣都是很单调的颜色,可在家里的家居服,也有很多是那种很清新的色调。
印象里,他甚至还穿过奶黄色的卫衣,他皮肤白,气质也好,穿这种颜色都很衬。
那时候,他才二十四岁,真的很有少年感。
纪冽危还跟她说,女朋友还是大学生,他不穿年轻点,以后被女朋友的同学看到了,还说他是长辈。
其实他只大她四岁而已。
他就是这样,很爱逗她。
钟栖月忽然想到,她好像从没有告诉过他,她觉得他穿那种清新的色调很好看。
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干净少年气。
“钟小姐?”
“什么事?”
明廷笙说:“刚才喊你了几声,你好像没听见。”
钟栖月脸庞一热,连忙道歉说自己刚刚出神了。
“没什么。”明廷笙又跟她聊了几句,便被其他朋友喊了过去。
钟栖月又一次落单。
坐了两分钟,她起身询问侍者洗手间在哪,侍者领着她过去。
进入洗手间后,钟栖月碰见了熟人。
应该说,算是认识的,然后,曾经闹过一些不愉快。
三两成堆的名媛千金站在洗手池那,正在补妆谈天说笑,瞥见钟栖月进来,有人只简单扫了眼,眼里掠过一抹惊艳,便收回目光。
而被簇拥的那个人,居高临下看着钟栖月。
“哟,钟小姐,你今晚也来了?”
钟栖月点头:“今晚是我哥的生日宴会。”
说话的人叫沈娴,沈氏集团的千金,几年前曾经来纪家参加过宴会,和钟栖月打过照面。
但因为那次宴会,钟栖月不慎撞见了沈娴给纪冽危的表白现场,亲眼目睹了她被拒绝狼狈的样子,自那以后,沈娴就和钟栖月不对付了。
那天钟栖月纯粹是路过花园,不小心撞到的,她解释过,沈娴不听,非说她故意躲在那看她丢脸。
钟栖月从不喜欢跟不讲理的人过多牵扯,解释了不听,她也懒得搭理。
就这样结下了梁子。
“你哥?”沈娴盖上手中的口红,挑眉一笑:“你叫的还真的很亲热,纪先生他有认你这个妹妹吗?”
旁边有人问什么情况。
沈娴满脸调笑,不屑的口吻:“你们都不认识这位钟小姐吧?她的母亲可是纪先生父亲的情妇,听说当年纪先生的兄长出车祸就跟她母亲有不可开脱的关系。”
“真不要脸啊,厚着脸皮也要住进纪家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?我只听说纪家的确住了两个外人,但没想到是这层关系。”
“啧啧。”
接连有这些难听的话不断涌出。
钟栖月什么也没说,自己找了个隔间进去了。
关上了门板,门外还能听到那些名媛千金对她的贬低。
说她和她母亲是一对狐狸精母女,现在还装的什么优雅端庄的气质女性想要继续引诱男人,骨子里就是下等人,只配当个外室,上不得台面。
好像从钟栖月记事以来,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,狐狸精,不要脸,荡。妇的各种羞辱词汇。
二十几年,听多,也该麻木了,不是吗?
等钟栖月从洗手间出来后,那群人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