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没良心。”

钟栖月真想咬他。

但这时有人喊到纪老爷子出来了。

寿宴也将要开席。

钟栖月忽然问起:“哥,你昨晚急忙回北城说是有很很急的事,有关工作吗?还是什么?”

纪冽危眸色微变,“晚点再说吧。”

“喔,好。”她也没再追问了。

纪老爷子的八十大寿,举办的很是隆重,几乎北城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被邀请而至。

宴席开始,纪冽危牵着钟栖月往主桌过去。

她心里有点紧张,握住他的手问:“纪爷爷会不会……”

“放心,爷爷已经没什么意见了。”

或者说,也是拿他没办法,毕竟已经领了结婚证。

有纪冽危这句话,钟栖月也放心了。

两人站在纪老爷子面前,钟栖月作为小辈主动念出祝寿词:“纪爷爷,祝您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
纪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第一时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看了片刻后,朗声大笑:“月丫头,三年没见,你出落的愈发水灵了。”

他主动把钟栖月介绍给主桌的大佬们,“这位姑娘是陆家的千金,也是冽危的妻子。”

一众人朝种栖月望来,打量的目光不如以往看她时带着探究,只有尊重和祝福。

陆氏千金,纪冽危的妻子,这两个身份的确会让在座所有人都高看钟栖月。

纪冽危淡笑,介绍说:“我的妻子是一名陶艺师,如今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,不久将来也有举办展览的准备,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,可以尽管与我妻子交流。”

因为纪冽危这句话,瞬间把她从别人的女儿、妻子的身份脱离,让她拥有了自己独立的价值。

钟栖月心里一暖,含笑朝众人点头。

-

寿宴散去,纪冽危正被几个长辈缠得走不开身,因为看到陆应楼要离开,钟栖月便主动去送自己父亲一程。

父女二人刚出了会客厅,见纪依雪站在廊下愁眉苦脸,钟栖月问:“依雪,你在这干什么?”

纪依雪问:“你看到我爸没?”

纪宗州吗?除了一开始看到他上二楼进了纪老爷子的书房之后,就连宴会开始都没看见他了。

她摇头:“没,纪叔叔是先回去休息了?”

纪依雪面露难色:“不知道,但爷爷的寿宴这么重要的场合,我爸怎么可能不在?”

加上之前在书房外听到的动静,让她有点后怕,总担心出了什么事。

钟栖月安抚她,“你先在这等我,我送我爸上车就跟你一起去找你父亲。”

纪依雪感动不已:“好。”

有车子已经在侯着了,父女二人在车旁驻足,陆应楼劝道:“你回去吧,一会冽危看不到你会担心的。”

钟栖月点头:“那您回去注意安全。”

陆应楼笑说,“有司机开车,放心吧。”

“对了,等你带冽危回家见你外公和妈妈的时候,一定要通知爸爸一声。”

陆应楼语气里有几分得意:“你外公对纪家还是没什么好印象,有爸爸在,还可以帮你丈夫。”

钟栖月想,哄好外公,对纪冽危来说应该不算难事。

“好。”

目送车子开离了纪家,钟栖月转身返回。

眼下正是傍晚,纪宅的院子已经将路边的灯都点亮了,钟栖月循着小路走,因大路那返回,难免会碰上一些宾客,她想省下套近乎的时间。

便特地绕了一条路。

这条路可以抄近路回到宅子里,只有纪家人才知道。

但同时,这条路也较为隐蔽,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