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,好像又一次身临其境,心痛得不行。

“我……或许我问这个问题,过于冒犯了,但我很想知道,冽危哥的兄长和母亲去世那一晚,冽危哥是怎么过来的,后来又是怎么撑过来的。”

黄奶奶唇瓣动了动,钟栖月主动给她倒茶。

她伸手接过,望着热腾腾的雾气,缓声说:“我也不记得了。”

“什么?”钟栖月面露不解,黄奶奶记性好到连她都还记得,怎么会不记得纪冽危的事。

“有些事没有回忆的必要,冽危没再提起,除了走了出来,便是再也不愿回想了。”

是啊,孩童时期的他,本身处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,后来父亲出轨包养情妇,温柔的母亲一点点被折磨到患了抑郁症,兄长不过是奢望和父亲过一个生日,便在意外下天人永别,母亲悲痛下跟着自杀。

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年仅八岁不到的小孩身上。

他是怎么过来的,可想而知。

钟栖月泪水淌了下来,一滴滴落至面前的茶盏上。

黄奶奶细细打量钟栖月,在看清楚她的眼泪都是为纪冽危流的,才继续说:“冽危小时候心理曾出过问题,医生说的专业术语是创伤后应激障碍,那几年,老爷为他请了专家名医给他治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