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寒那听说,自从你离开后,冽危哥的睡眠成了很大的问题,所以他只能靠喝酒企图把自己灌醉,以求得不再想你。”

“后来喝酒喝多了,他酒量更好了,再多的酒都灌不醉他。接着,他开始吃药。”

“吃药?”钟栖月眼睫忽颤。

“对。”纪依雪说:“我不知道吃什么药,我是有一次回家,看到有个医生从冽危哥的房里出来,后来我就记挂着这件事,让周余寒帮我去打听了才知道,冽危哥在小时候好像就因为生病吃过药,后来病愈他就很久没有碰过药物了,直到你离开之后,他实在是想你想得疯了,只能依靠药物才能入睡。”

“周余寒说,冽危哥知道你在哪儿,他曾经还去伦敦看过你。”

“看过我?”钟栖月指尖一凉,僵硬问:“为什么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当然不会知道啊。”纪依雪用勺子缓慢地搅拌咖啡液体:“因为冽危哥要是不想让你知道,他有一万种方法隐瞒,他要是特意想要你知道,亦有一万种方法。所以你不知道,纯粹是他刻意瞒着你。”

“其实我能猜到为什么,冽危哥实在是想你想得不行了,才悄悄去的伦敦,他只想远远看你一眼而已,更想亲眼看你过得好不好,他无数次都想强行把你从伦敦带回来,但在亲眼看到你跟家里人那样幸福的相聚后,他便歇下了这门心思。”

“他比谁都清楚,你多么奢望拥有家人,又怎么忍心剥夺你难得跟家里人团聚的日子。”

“他曾多次去伦敦看你,只敢远远望着,不舍得靠近。”

午时的阳光透过玻璃落至钟栖月清丽的眉眼,她唇瓣动了动,想说话,但喉咙如同被扼住了般,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
“月月,你别自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