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纪冽危退了一步。
钟栖月不想说那么多, 现在眼睛本就肿得难受,“砚川哥,我想去洗把脸, 你放过我吧,还有, 你不是说你都感觉的出来纪冽危多么爱我吗?就算我们产生矛盾了, 他也不会伤害我。”
“那就是有矛盾了。”段砚川笑笑,“也行,矛盾就矛盾吧,回家住一段时间也好。”
没懂他怎么又变了一个态度。
段砚川揉了揉钟栖月乱糟糟的头发, 笑说:“妹妹,你做的是对的, 受了委屈就要回娘家。”
他很开心,他的妹妹总算对家里人敞开心扉了。
伤心难过了知道找妈妈,没地方去了知道回娘家。
从前钟栖月失散了二十三年,那空白的二十三年是他们心中难以磨灭的痛。
相认的这三年里,他和妈妈都在尝试一点点弥补她失去的二十三年。可在伦敦那几年,他的妹妹实在过于乖巧。
乖巧到无论哪里难受了,或是心里的想法,都不会主动告诉家里人。
他还以为钟栖月很难真正融入到这个家里了。
钟栖月鼻尖一酸,泪意不受控制涌了上来。
不知为何,大抵是昨晚那个梦境的影响,她发现自己拥有的越多,生活越幸福,便越会想到纪冽危现在多孤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