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撞到了石壁,是抱着去死的心情。”

“可惜老天都不愿收了我。”他轻轻笑着,笑意悲凉:“即使这样,我还是舍不得报复你,钟栖月,你抛下我两次,欺骗我无数次,我真的不能再信你了。”

钟栖月嗓子涌上苦涩,哽咽地呢喃:“为什么,为什么要这样……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……”

纪冽危牵着她的手腕,把她拉到墙壁处驻足,这面照片墙上都是她在伦敦的那些照片。

他指着其中一张,说:“你记得这张吗?这是你在伦敦交的第一个朋友,这个朋友在你家附近住了才一周就走了,时间过去了三年,或许你可能都不记得那位朋友了,但我记得。这张照片在三年间,我看了无数遍,已经熟悉到在你身边才相处了一周的朋友,我都能为你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
“还有,这是你在我岳母的指导下亲手做出来的碟子,但因为意外摔碎了。”

钟栖月神思恍惚,望着照片中自己在段知晴身旁,母女二人对着这个碟子笑意开怀的场景。

她记得这个碟子后来被隔壁邻居养的大型犬给撞碎了。

后续碟子是怎么处理的,她也不太清楚。

纪冽危把书桌下的抽屉打开,里面有个匣子,匣子里装的正是她亲手做出来的碟子碎片。

“我把这个碟子的碎片收集起来了,这是你的作品,怎么能像垃圾一样随意丢掉?”

钟栖月越想越觉得可怕。

她就连丢个东西,都到了纪冽危的手中,那三年,她就这样活在他的监控底下,根本没有人权可言。

他就是这样,一点一点的,在她无知无觉地时候渗透她的生活,掌控她的生活。

钟栖月已是哭得泣不成声,纪冽危还在极其有耐心地跟她讲述每张照片中的情况。

听着从他口中转述出来的场景来历,让她胸口愈发感到沉重,终忍不住了,轻声开口:“够了……”

“还有这张照片,是你跟段砚川,我的线人说,你会甜甜地喊他砚川哥。”

纪冽危清冷的眉眼微压:“即使已经查清楚他是你的亲生哥哥,我还是会忍不住嫉妒。”

“他算什么哥哥?他半途这样冒出来,刚相认就敢撺掇你离开我,这种人算什么好哥哥?”

“只有我才是你的哥哥,你十一岁那年我就认识你了。栖月,我们是一起长大的,段砚川根本就不配做你哥哥,他从没有保护过你,照顾过你,凭什么只因为有个血缘关系就可以直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?”

“你不知道,我有多恨段砚川。”

“他凭什么?在那之前他有尽过一天做哥哥的责任吗?他有我们的感情深刻吗?他有我了解你吗?他怎么敢在我的眼皮底子下把你骗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