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哭着点头:“我写,我写。”

她颤巍巍伸手,握住纪冽危正在流血的那根手指,发抖着朝那张信笺上,缓慢地印下。

握着别人流血的手指写信的场景,钟栖月从没想过,甚至她是亲眼看到,他怎么面无表情割破自己的手指。

那一刀划地又快又狠,他好像不知道疼。

鲜血瞬间就把这张信纸染得模糊不堪,同时,她的泪水一滴滴不断砸落,跟鲜血融为一团。

身后抱着她的男人,还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宝宝,没错,就写一句,你发誓从今往后不会再离开纪冽危的身边。”

钟栖月发着抖,艰难地写完这句话。

一句话她写的困难,字迹也无比难看,那些鲜血已经将整张纸染得根本就看不清写的是什么。

写完那句话,她用自己的袖子捂住纪冽危的手指,轻声说:“哥,现在你满意了?”

纪冽危笑说:“满意啊,怎么不满意。”

从前她离开他身边都是毫不犹豫,仅仅只给他留下一封诀别信,而现在为了哄他,都甘愿写下这份誓言信。

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