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醒酒汤来说根本不是难事。

等她煮好醒酒汤出来时,纪冽危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
她把热乎乎的醒酒汤放在茶几上,蹲在沙发边,不知不觉看他的睡颜出了神。

他生了一张白净的面容,像月色般清冷无暇,熟睡时唇瓣会轻轻抿着,看着便没有醒着时那么凉薄。

她忽然很想很想知道,那三年,纪冽危究竟是怎么过来的。

那晚她好几次主动问起,他却总是很巧妙的混过去,好像根本不想讲给她听。

想这件事入了神,纪冽危什么时候醒了都没察觉。

没想到目光与他相撞,钟栖月愣了会,“哥,你醒了?正好醒酒汤刚做好,趁热喝了吧。”

男人微醺的眼只这样沉默地望着她,久久无言。

钟栖月讷讷地喊:“哥……”

他轻启薄唇:“你今晚怎么过来了?”

“啊?”钟栖月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问题,“不是你让我过来住的吗?”

“这样啊。”他坐直身子,眉紧紧拧着,头痛欲裂。

钟栖月坐过去扶他,“是头疼吗?我给你揉揉?”

没等纪冽危同意,她便自觉伸手在他太阳穴处轻轻按揉,以缓解他醉酒的难受。

连着按了好几下,见纪冽危的面部神情并没有得以缓解,她打算劝他喝下醒酒汤,就这时,手腕忽然被滚烫的力道用力攥住。

纪冽危那双漆黑的眸子,透着若有所思的哀伤,那瞬间让钟栖月失去了反应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