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冽危:“喝了,还喝了不少。”

“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耍酒疯。”他垂眸笑,“毕竟喝再多,也醉不了。”

他微垂下的眸子,漆黑泛水光,像浸泡在酒液里黑曜石,引诱人沉沦。

但钟栖月没闲心想那些,只觉得他那抹笑容,忽地让自己很难受。

同三年前的笑很不一样,凉薄中似乎含着讽意与自嘲,“纪先生…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
纪冽危背脊倚在墙边,淡笑:“没事。”

走廊的另一端渐渐传来孟行白的脚步声,纪冽危漫不经心问:“那男的是谁?”

钟栖月接话:“我合作伙伴,也是我外公的学生。”

话说完,才觉得不对劲。

她现在和纪冽危又没有任何关系,怎么他开口一问,她就什么话都说出去了。

好像是特意解释给他听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