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复杂,侥幸的同时似乎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。

“是这样吗……”她提起唇角,语气很轻:“那不是挺好的吗?”

“我不告而别,他肯定会很生气,气过头后想想为了我这种人又很不值得,大概就放下了。”她勉强露出笑容:“这样挺好的。”

看来她当时对着彩虹时许下的心愿也实现了。

她的愿望是

她和纪冽危一切都回到正确的轨道。

段砚川也很赞同,“如果真的是这样,的确很好。”

“你跟他的确不会有个好的结果,现在和纪冽危的事也只是过去了,你有了全新的开始,过去的事,如果你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,我会帮你隐瞒起来。”

钟栖月点头,“谢谢。”

过去的事,是该彻底放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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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来暮去,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树丛洒落。

段砚川今天的陶艺展览办得极其顺利,刚送走了同行的老师们,助理小白便从门口那笑嘻嘻跑过来,“老板,恭喜你这次展览举办成功。”

段砚川慢条斯理解开袖扣,笑道:“你放心,不用暗示了,这个月奖金翻倍。”

“好嘞!”小白竖起大拇指夸赞:“果然还是得跟对了老板才有肉吃。老板,我还要跟你工作一万年。”

段砚川嗤他,“你当牛马还当上瘾了?受虐狂啊。”

小白脸继续拍马屁,“那到哪都是当牛马的命,当然还是您的牛马待遇最好啊。”

“不错啊。”段砚川被哄得心情很好,“你最近觉悟是越来越棒了。对了,刚才我家妹宝给我发消息说,要我带点这附近开的那家中餐馆的几道菜回去,你帮我去把饭菜订了,我妹喜欢吃辣的,你应该知道什么好吃,看着来就行,还有,再订两束鲜花。”

“花?是谁过生日吗?”

“不是,我妈和我妹在家呢,买点花让她们开心开心开心。”

小白连连摇头称奇,“老板,您这么会哄女孩高兴,怎么都三十二了还在单身啊?这简直不可思议啊!”

“去!”

那一个字让小白听出恼羞成怒的意思,吓得他拔腿便溜了。

中午钟栖月跟段知晴从风华园的窑炉那回来,母女俩吃完了午饭,段知晴便去午休了。

钟栖月便坐在临窗边开始完成段知晴布置给她的课业。

段家是陶艺世家,祖上起便从事这一行业,从段知晴祖父那辈起便在北城发展,钟栖月在北城时也曾听说过段氏陶艺的大名。

段知晴的烧瓷手艺全部都是父亲段允奎传授给她,她说到了她这把年纪就贪玩了许多,早些年就把烧瓷的事荒废了。

“那时候妈妈就在想,还好你哥他在陶艺这方面很有天赋,不然你外公得被我气死。”

“我听你哥说了,你也喜欢陶艺?”

钟栖月点头,“对,一次偶尔的兴趣,尝试后发现自己很喜欢,不过那时候没什么机会一直专研。”

那晚,段知晴把家里祖传的那些陶艺相关知识都找了出来,“那现在你有大把的时间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。”

“妈……”

段知晴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宝贝,妈妈可能会有点严厉,你会害怕吗?”

钟栖月一脸正色摇头。

从那以后,段知晴便一心一意教她烧瓷的工作。

时间一晃过去都三年了,钟栖月在伦敦住了三年。

这三年几乎一日都没有松懈过,除了学习陶艺相关,段知晴还带着她弥补了从前她缺失过的所有。

有时候幸福到钟栖月都忍不住在想,老天对她似乎并没有那么残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