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块看起来就难吃的蛋糕,他一会绝对不会吃。

段知晴脸色苍白转过身,死死扣住段砚川的手将他拽过来,“你,你给我好好说清楚,怎么回事!”

亲兄妹……

怎么会是亲兄妹?

她的女儿不是早就已经……

段砚川也一改方才的不着调,认真地把自己和钟栖月相认的事都交代了出来,他从包里取过那份血缘鉴定要拿给段知晴看。

只见面前的中年女人已是泪流满面,一把推开段砚川递过来的血缘鉴定,“不,不用看了……”

从见到钟栖月的第一眼,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定是在她生命中持有分量的人。

现在得知了这一切,她如何还能维持冷静。

“妈?”段砚川见她哭成这样,想扶一把,段知晴推开他,伸手搂住已经同样泪流不止的钟栖月。

母女俩紧紧相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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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栖月睡了一个很饱满充实的觉,睁开眼时,看到极其陌生的环境,她短暂的茫然了会儿,等扫了一圈,才从这个房间的环境反应过来现在已经离开了纪家。

她找到了自己的亲人,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
昨晚跟母亲相认后,她们一晚上说了许许多多的话。

导致钟栖月现在脑子都是懵懵的,她从床上起来,落地,仍然觉得腿有点发软,感觉尤其不真实。

换好衣服,打开门。

踩着台阶下了一楼。

还没走到厨房,便嗅到了浓郁的鸡汤香味,钟栖月站在台阶处,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拍。

她扭过头,段砚川刚睡醒的脸进入她的视线。

段砚川显然也是刚睡醒,还没戴眼镜,顶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,半点都没有初次见面时那种大艺术家的文艺气质。

“早啊。”段砚川见她懵懵地望着他,没忍住笑出声,拍她脑袋,说:“你是傻了?没事,一会儿吃了咱妈做的饭,马上药到病除。”

说完这句话,段砚川便没点正形地下楼,朝厨房走去。

厨房那传来母子的对话。

“砚川,你大清早跟你妹编排我什么了?”

“妈,您应该是听错了。”

“是我听错了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我才不信你这张嘴,喊你妹过来,我亲自问她。”

“妹妹……”

段砚川不情不愿喊了一嗓子。

紧接着“啪”地一声,段知晴用力拍了下段砚川的后背,“大点声,声音喜悦欢快点,大清早的听你这诡异的声音,还以为你妹出啥事了。”

几秒后,段砚川老老实实,很亲切地喊了声:“妹妹,你快过来~”

钟栖月站在原地沉默了会,小步走到厨房那,她站在料理台前,望着面前的母子,略微局促地喊了声:“妈,砚川哥……”

段知晴眉眼带笑:“宝贝,刚才你哥在背后说你妈妈什么坏话呢?”

钟栖月朝段砚川望过去,他正在对她使眼色,随后她点了点头,段砚川才松了一口气。

紧接着,钟栖月很乖巧地说:“刚才砚川哥说我傻了,还说一会吃了您的饭,我就药到病除了。”

“段砚川!”段知晴凶巴巴地瞪儿子一眼,“你胆子是愈发大了!”

“今天你不把我昨天做好的蛋糕吃完,我惩罚你要连吃三十天我做的甜品!”

“妈……”

“妈什么妈?这么大个男人了,天天把妈挂在嘴边,难怪现在还没个女朋友,这年头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要妈宝男?”

“妈……”

“还喊?快把鸡汤端上桌,开饭了!”

段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