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他还是转身,把房门打开,左右扫了一圈,回来说没人。
钟栖月这才放心,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见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,纪冽危心下冷笑,忽然觉得就算结婚了,这也跟当初偷情没有什么区别,不,至少那时候还是你情我愿,现在却是他单方面的逼迫。
他返回卧室,看到已经被铺到整洁的床铺,那粉嫩的色调,与他房间格格不入的夫妻款被褥,上面似乎还隐隐留有钟栖月身上的香味。
心里念头忽然又是一变。
算了,只要能时刻看到她就好,只要她能留在他的身边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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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早饭的时间,纪家今天仍旧很沉默,就连一向话多的几个小辈都没有开口讲话。
钟栖月顶着压力吃完了早饭,随后把包一提,快步走到玄关那换鞋。
鞋子刚换好,纪依雪就垮着冷脸走过来。
两人目光相撞,钟栖月率先移开视线,穿好鞋子打算出去,纪依雪忽然喊住她,“你什么时候搬走?”
钟栖月说:“不知道。”
纪依雪被她气笑了,讽刺道:“你该不会打算走你妈的路才赖在我家不走吧?”
“没有。”她知道纪依雪还在气头上。
纪依雪一直以为自己父母感情很好,她身处在极其优越的家庭氛围里,却没想到一夜之间父亲塌房了,她如何能接受得了。
纪依雪上下扫视钟栖月,越看越觉得那副做派像极了钟蕊。
十二年前,钟蕊带着钟栖月初来纪家的时候,她母亲还说或许像钟蕊这样温柔知性的美人,只是因为迫于大伯的威胁,才不得不委身大伯。
母亲总是善良的,会把人往好的一面想,她真心诚意对待钟蕊,这些年在纪家,起初钟蕊过得艰难,少不了她母亲的照顾,没想到母亲的好心照顾竟是得到这个结果。
而钟栖月一定是随了她那养母,惯是会伪装,表面乖巧听话,生得清纯,实则内心比谁都要肮脏。
“钟栖月,我对你真的很失望,这个家里第一个把你当好姐妹的人是我,可你竟然纵容你母亲这样勾引我爸爸!”
纪依雪擦了一把眼泪,气愤道:“你们母女俩,不仅把冽危哥的家毁了,还要毁了我的家吗?我恨你!”
钟栖月面露愧疚:“对不起。”
纪依雪没有半点被安抚,仍旧恶狠狠瞪她,钟栖月说:“尽管你会觉得我在为自己辩解,但我还是想说一下,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……”
“我才不信!你跟你妈关系那么好,我经常看你们在一起聊天,跟亲姐妹似的母女,她还对你这么用心,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想着你,为了你还不要脸的各种找纪叔叔要钱,你现在身上所有的一切,不都是我纪家的吗?你母亲做的事,你怎么可能不知道,我看根本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!”
钟栖月心里微微叹气,“我该说的也说了,不好意思,我上班要迟到了。”
穿好鞋子,她取过包打算出去。
纪依雪上前几步拉住她,“你别走!我还在生气,你怎么能不听我把话说完?”
“纪依雪。”
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,纪依雪后背顿感一凉,握着钟栖月的手腕回头。
纪冽危穿着一身白衬衣出来,容色清冷如霜。
“冽危哥……”纪依雪声音含着委屈:“你干嘛连名带姓的喊我,还这么凶?”
“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“我无理取闹?我怎么无理取闹了?”纪依雪火气直涌,“冽危哥,难道你不讨厌她们母女俩吗?我可是听说当初大伯母因为钟蕊受了不少的委屈。”
纪冽危毫无情绪地直视她,“你爸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