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实就是这样,我母亲跟纪先生家有点渊源,所以我也认识纪先生,但仅仅只是认识而已,真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熟悉。”
“就这?”
“对,就这。”
刘露一脸失望:“好吧,信你了,想来也是,要是你真的跟纪先生关系很熟,怎么会能忍住不炫耀啊。”
钟栖月抿唇笑了笑,望着往杂志社开往的方向,忽然又想起刚才在休息室的事。
当然,巴掌没有真的挥下去,因为周余寒骂骂咧咧几句就先走了。
等人都散去,休息室就剩他二人时,纪冽危却没有跟她多说什么,只问她有没有车回去,她说坐的杂志社的车,随后他就让她出去了。
她也现在实在弄不清纪冽危的态度。
自从那天在月园闹到那个地步后,他的确也做到了他说的那句话,不会再跟她纠缠,也不会再主动,但今天的举动,又让她觉得有点回到了当初交往时的纪冽危。
他像最好的哥哥,引领她成长,教会她许多。
她记得,以前纪冽危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,不要让自己受委屈。
他疼爱她保护她,不愿在他不在的时候,她过得不好。
车子陆续开回了杂志社,还有两个小时才能下班,回杂志社处理了今天发布会的照片后,也临近下班时间。
旁边的同事还在讨论晚上去下馆子。
钟栖月刚关了电脑,又接到了托养中心的电话。
“钟小姐,钟夫人那边实在联络不上,关于新一季度的费用,这边已经到了最后的期限了,张医生也说,赵奶奶有好转的情况,我们医院都希望你们不要这么快放弃她。”
钟栖月背过身接电话,“好,费用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电话挂断后,她连忙跟钟蕊联系,那边始终忙音不接电话。
晚上钟栖月返回了纪宅,回来时就从佣人的口中听说白天钟蕊就离开了,什么也没给她留下。
钟栖月被彻底丢弃了。
应该说,因为对钟蕊来说还有点利用价值,被她丢在了该丢下的地方。
刚换好鞋子进来,客厅那传来不小的骚动,钟栖月走近过去,才看到纪依雪正在跟自己的父亲纪宗州大吵大闹。
她连忙逃到了转角处的墙边,不敢再上前。
纪家好像就在一夜之间变了很多,再也找不回从前那种一大家子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温馨感觉了。
纪依雪此刻已是哭得泣不成声,话音中都在指责自己父亲和钟蕊把她好好的家庭给毁了。
纪宗州在沉默,任由自己的女儿将他失声痛骂。
撞见这一幕,钟栖月也不敢再呆下去了,正欲转身离开时,纪依雪已经哭着跑了出来,两人冷不防碰面。
她僵在原地,喊了声:“依雪。”
纪依雪湿红的眸子恶狠狠瞪她,“你也给我滚!”
“钟栖月,你怎么这么不要脸,你怎么还有脸要留在纪家?你妈都被赶走了,你怎么还能留下来?!”
钟栖月说:“我……我是回来拿行李的。”
“那你就快点滚,最好不要出现在我视线里,看到你这张脸,我就想起你那恶心的母亲!”
她用力推了一把钟栖月,转身朝楼上跑了。
钟栖月被她的力道推得踉跄几步,后背硬生生撞到了墙面,脚一歪,摔倒。
她强忍着泪,从墙角那站起来。
随着起身,一道阴影兜头笼罩,纪宗州站到她面前,说:“你妈离开前让我跟你留一句话,她说,白天跟你说的事不是在威胁你,她是来真的。目前她什么都没有了,能指望的只有你。”
“我不知道阿蕊是什么意思,但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