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又一声地喊着“好人”, 谄媚到不行,崔兰愔真觉着它是成精了。
自己养的鹦哥鸟,好赖都得她兜着。
看着站那里不知该怎么回去交差的不言, 崔兰愔将手里的灰羽交给不语, 对不言道:“是我没管好灰羽,我进去给表叔赔罪。”
想到法不责众, 不对, 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崔兰愔又招呼赤麟青麟道:“你们不是有事要回?”
赤麟拉着青麟一起往后退了一大步,赤麟因着笑得太过刻意,本就男生女相的他这会儿更显妩媚, “我们的事好像没那么急, 还是先顾灰羽的鸟命要紧。”
崔兰愔不好强求, 义无反顾地走在前头, 不言缩着脖子跟在后头,两人往书房进了。
青麟有些不忍心,“你不是还求了二小姐给你说情,哪好这样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。”
赤麟这会儿终于理解了白麟,他没眼力劲儿的时候,白麟该就是他现在看青麟的心情。
赤麟拽着青麟往游廊东边去了,估着卫王听不到这里,他停了脚,“你是不是榆木脑壳?咱们能和二小姐比,二小姐进去至多被罚面壁,你行?还是你也想往哪家的后院蹲着?”
青麟不想,只他也不是迟钝的,“你还有事儿瞒着我。”
“我不是要瞒着你,是我也不确准。”赤麟转着眼珠,比蚊虫嗡嗡声大不多少的声音,“你说爷是不是欲擒故纵啊?”
“什么欲擒故纵?”
“朽木不可雕说的就是你。”赤麟跺脚,只这会儿也找不到别人说,不说他又实在心痒难耐,挨过来继续道,“我觉着爷对二小姐有别样的心思。”
青麟脖子错筋了一样转不动了,“不能。”想到卫王待二小姐的种种特殊,他又不确定起来,“能么?可怎么娶,差着辈分呢。”
“等着看吧,爷性子淡,兴许过阵子就放下了。”
不过一晚加一白日没见,崔兰愔却做不到之前的自然随意了。
尤其才灰羽又念了那一通让人浮想联翩的旖旎诗词,崔兰愔心里不断地想着,卫王会不会以为就是她教的,会不会以为她藏了不可告人的心思?
只要一想到卫王会如此想她,崔兰愔的脚趾头就自己在那里狠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