呗。”崔谡讽笑,“听见辛季兴嘴上不干净,不但无动于衷,我要过去找他还想拽住我,一桌子的都看不下去了。我打辛季兴的时候,他又上来拉偏架架,我怕伤着他收了力,被孙季兴捣了好几拳,等五城兵马司的来了我自动让绑了,他不上来帮着打点,借口着要找大伯疏通就跑没影了。”

崔兰愔眼神发凉:“果然还得日久见人心。”

“其实早就有迹可寻,他于二堂兄几个还是一家子兄弟呢,但有点好处他都只顾着自己,当初挑戬哥儿同他一起习弓马,也是他一再跟叔祖父和大伯父提了,又说找个和他拉开年纪的,将来才好前后照应,叔祖父和大伯父才越过我定了戬哥儿。”崔谡早攒了一堆话,“他是大的,又是世子,些许小事没谁会和他计较,我和戬哥儿这样想,甫堂兄冉堂兄他们也是这样想,反正好处都关在了家门里,谁得了都一样,只要对外面兄弟们一条心就行了。

没想到对上外面他连装一会儿都不肯,这还不是多大的事,若遇上关着生死的大事,他还不得给家里全卖了。”

现就看崔冕知道这事儿是什么做法了。

崔兰愔就对崔谡道,“你还是先别回家了,同我去王府里养伤吧。”

“这点伤还要养着,我还混什么麟卫,正好也不用送崔昶了,我这就回去了。”崔谡爱憎分明,已不肯喊崔昶大堂兄了。

钱和很欣赏崔谡这样肯挨苦上进,“年轻人摔打着就成材了,让他去吧,麟卫们手里有更好的金创药,他回去用上不用两天就好利索了。”

崔兰愔没再拦着,明石已找回了两人的马,她在车里目送着主仆两个骑马走了。

在车子要往永嘉巷里进的时候,被钱和喊住了,他对崔兰愔说:“叫他们回去,你跟我回福宁宫。”

崔兰愔以为钱和是担心她被卫王责骂,“钱伯放心,表叔至多罚我面壁,一会儿就过去了。”

钱和正了脸色,“不是为这个,先不和你说,听我的先往太后那里住两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