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卫王,这是人家的府上,人家的书房,人家的榻,从来到卫王府,她们就没见卫王去过别的屋子,别说艾叶和桑枝没那个胆子,就是有胆气也做不到让人回避出自己屋子的事来。

另外一想,卫王做为唯一的长辈,还需在此镇着三位太医,艾叶和桑枝很快就想通了。

两人上前,又如才给崔兰愔垫枕头那样,一寸寸挪着,先给她头发散开,再将她身上的雪青色褙子解了,又将夹衫往下褪至肩头。

好在崔兰愔那一头如云的浓密秀发散开后,那一颈细腻如瓷的雪肤多被遮挡了,虽也晃人眼神,却比想象的要好多了。

随后,刘太医两个只管一心一意递针,曹院判则全神贯注在施针,在头上施针何等关键,容不得丝毫的疏忽,他们于旁的根本不会分神。。

卫王只开头盯了几针,见曹院判手法精准娴熟,他就又闭眼打起坐来。

艾叶和桑枝更觉着自己刚才那些想法小家子气了。

这一套针法,下针到收针共耗时半个时辰,施针到一半的时候,崔兰愔喊痛的哼唧就渐渐止了,待收了针,她已沉沉睡去。

看她手不再抱着头,就知道头痛已缓解了不少。

收好针,曹院判脸上已见明显的疲态,后续放针收拾药箱都是刘太医两个代劳的。

不言给他上了茶,他接过来喝时,手都有些发颤了,足见施针不是一般的劳心劳力。

不语寻思好一会儿了,这会儿实在忍不住,同不言嘀咕道:“上回打姚家迁居宴回来二小姐就发了病,这回同姚家的公子小姐赏了樱又发病,姚家人是不是同二小姐相冲呢。”

不言一想还真是,他又舍不得崔兰愔很快嫁了,往卫王那里瞄了一眼,道:“要真是这样,二小姐只得少同姚家少来往些了。”

曹院判三个如坐针毡,姚家可是卫王的外家,卫王府的人却因着二小姐发病迁怒起来,再看卫王就那么由着,是他也认可两个内侍的说法,还是姚家在他这里比不得崔二小姐重要?

还有刚才,虽说崔二小姐只是露了肩,他们三个太医也在,卫王做为长辈留下也勉强说得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