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这一道是老酒焖羊肉,这一道是干锅三鲜,里头有菌菇、炸鱼段、炸肉圆,我爹说越热越好吃,这才敢给表叔带来。”
卫王先夹了口羊肉吃了,随后又夹了干锅三鲜里的肉圆,两口菜配着,碗里的米饭就去了一截儿。
这边不言捧着双卧寝里穿的崭新绸布便鞋过来,他不敢过来,隔着两个椅子远站那里:“二小姐,鞋拿来了。”
崔兰愔接过来后,顺势蹲下来放到卫王脚边儿:“表叔,你先给鞋换上。”
卫王手里银箸不停,嗓子里咕哝了一声,“等会儿换。”
崔兰愔站那里定定看着也不说话,“麻烦。”卫王再咕哝了声,伸脚到鞋里拱了两下,胡乱穿上了。
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扳不回来,只能眼不见为净,崔兰愔坐到卫王对面,找话转移注意力。
“表叔,你知道么……”开始长篇大套地说起她下午回家的情形,连常氏提的孟怀宗可嫁的话都说了,“她虽有私心,这回却是真为我愁呢,有端王的事摆在那里,该是没哪家敢娶我了,真就是如孟家这样在外掌兵的才不当回事。”
这一会儿卫王已进了碗米,他将空碗递过来,崔兰愔接过来满满盛了一碗递回去,卫王又继续大口扒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