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一样。

皇后不疾不徐道:“今日召诸位前来,是有要事待决。”她朝下点了郑尚书,“先听郑尚书说说是何事吧。”

经了一夜,郑尚书瞧着更焦虑了,这会儿被崔兰愔点了名,只好硬着头皮上前,将苏州、常州、杭州三地报上来赋税减半的事说了。

殿中一片哗然,再减下去,锅都要揭不开了。

“不若于别处加些赋,总要先解了燃眉之急。”

“陛下北征是有些操之过急了,若是用商课上收上来的银子抵上亏空,如此缓个两三年,该能从容些。”

“最怕北征拖久了,到时商课的银子撑不住,国库里又拿不出银子抵上,咱们就骑虎难下了。”

……

臣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,比皇帝开朝会时活跃得多,也敢说得多,都敢指出皇帝北征是操之过急了。

崔兰愔冷哼,皇帝要坐在这里,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说。

这是觉着她镇不住场子么?

“前朝怎么亡的诸位只有比我更清楚的,说要加赋的,其心可诛。”她语气陡然转厉,“我一女子都能为陛下开源分忧,诸位拿着高官厚禄却只知坐享其成,羞也不羞?

文不能安邦定国,武不能荡寇除患,看来诸位只会肥自家的腰包?”

在她的逼视下,才那些发言的都低下了头。

这会儿人人避之唯恐不及,偏有一人出列,“娘娘,如今一个举人名下挂靠的优免田可至数千亩,进士里更有万亩不止的,宗室勋贵的禄田、勋田、隐田比之当初增了不下百倍,长此下去,将无赋税可收,我大郢以何存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