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试几个方子,然后梳理出于身体有哪些损害,到时你呈给陈太后,她待你或能更进一步,于你的婚事……”
“爹!”崔兰愔鼻间涌上来股酸意,她一把揉下去,上前挽住崔晟的手臂,“你怎么这样啊,才说完你,又要给你赔不是,我还怎么说一不二。”
崔晟好脾气地拍着她的手,“前些年是爹想岔了,该考取个功名的,只明年开始下场,一气儿顺利也要历时三年,远水解不了近渴,爹就想到了这上头。”
这都是谭姚两家结亲的事引出来的,连一向乐天无忧的崔晟都愁起了她的婚事,暗地里想了这么多,甚至想到了那样的法子。
“爹,咱不愁啊。”崔兰愔扶他坐到炕上,姜氏递了盏茶给他,眼里带着心疼:“你怎不同我说……”
“你这两日为着姚家迁居宴的事不也没少叹气。”
“艾叶,洗些梨子来给老爷夫人败败火。”崔兰愔朝外吩咐道。
艾叶早就洗好了,应声就端了装着六个梨子的白瓷高足盘进来。
崔兰愔给爹娘手里一人拿了一个,“这是哈密香梨,甜得很,你们多用些,不用给谡哥儿两个省着,有一筐子呢。”
她出门逛一趟就拿回了一筐市面上有银子也买不到的哈密香梨,崔晟和姜氏再是不通外面事,也知道这很不寻常。
只家里一向是崔兰愔一言堂,她说什么家里听什么,现在要反过来问她,夫妻俩都不知如何开口。
卫王府算是走顺了,虽对外不能张扬,家里却不必瞒着了。
爹娘又这样为她愁着,崔兰愔哪还会等,就将她如何往卫王府请安,卫王又是如何给机会安排她得陈太后召见的事说了。
“爹,娘,表叔先还给我写了“等一年”三字,让我等明年会试再说,剩下还用我明说么?”崔兰愔知道,若是?*? 直说她要找富贵有闲的嫁了,崔晟和姜氏一定会更自责,只好先拿卫王那三个字来搪塞。
“对,对,新科进士才配得上你。”崔晟和姜氏一扫愁容,“没想到卫王这样好,可见传言有误。”
“爹,炼丹试方子的事不要想了,皇家的事可不好掺和。”
“爹没那么莽撞,是想着弄出点眉目后同你商量的,且能不能同陛下说,陈太后会有判断。”
“爹,我才发现,你要花心思其实什么都想得通。”
“那可不,之前爹是不想费那个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