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公主觉着这是历年遇到的最吓人的事,没有之一,想到自己曾说过的“又老又古怪”“拿不出手”“鲜花插在牛粪上”这些话,她甩着手不敢往下想了,不想手打到墙上,一阵钻心的疼,她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。

陈老太后自觉什么大风浪都经过了,再没什么能惊到她了。

她这会儿才知道话不能说太满,思绪都乱了,只想起来问,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是什么时候……”

崔兰愔这才给了皇帝一个眼神,皇帝就回道,“有阵子了。”

陈老太后先问了最担心的,“你们没于孝期……”

“绝无那样的事,臣于登基大典那日给的陛下抹淤青的药膏。”曹院判怕皇帝不好说,帮着解释道。

懂的都懂,永嘉公主忍不住往皇帝这里瞄了眼,实在想象不出,皇帝这样的人会怎么拿出药膏给崔兰愔。

皇帝这样面无表情 ,一个字儿一个字儿蹦话的,他又会怎么和崔兰愔做那事儿?

真是抓心挠肝的好奇,永嘉公主都忘了怕,缩在墙角支着耳朵听着。

“曹院判嘴倒严实。”陈老太后瞥了眼曹院判。

曹院判陪着笑,“才是臣拿不准二小姐的意思。”

陈老太后有些意外,缓了脸色,放过了曹院判。

转向皇帝,她越想越不对,沉脸道,“皇帝还记得她是你侄女吧,你年长她那许多……”随即升了更不好的念头,厉声质问,“不会是你逼的她吧?”

皇帝竟承认了,“是我见色起意。”

徐太后几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这样的皇帝是她们想都想不到的。

这一会儿的事太颠覆了,崔二小姐怀孕了,孩子爹是皇帝,做梦都不敢梦的事儿就这么真实发生了。

还有,皇帝是什么时候见色起意的,他又是如何让崔二小姐同意的?